刀敲犬牙发出声响,堂屋里小惠先出来看,立时一声尖叫,吓的瘫软在地,很快二娃也从房间里冲出,一见地上黑狗尸首分离,人就疯了,一句草尼玛瞬间喷出,往我跟前冲。
我没给留脸,瞅准机会给他肚子上来了一脚,踹的他往后跪倒,抱着肚子半天不得起。
大哥见我得手,立即对二娃解释,“二娃,你别怪老三,这是神婆的主意,不杀黑狗,我闺女魂魄不得回来。”说完带我走。
二娃跪在堂屋地上,泪流满面,呜咽着叫骂:“老三,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我懒得理,提着刀,大摇大摆地出门。
老实讲,我是有些过分,虽然只是一条狗,那也是二娃的心头肉,二娃虽然有钱,但他没有儿子,那条狗就是他儿子。我即便要杀,也该跟他好好商议,结果我一声招呼不打,说杀就杀,有些不地道。
打狗都要看主人,何况是杀狗。
可话返回来说,那黑狗咬我侄女时候也没跟我打过招呼,说咬就咬,咬完了你二娃屁都不放,就拿两千块营养费。
讲道理,两千块营养费搁现在的农村来说,算个屁呀。
往大哥家走,刚进门,就听里面传来欢声笑语,是侄女醒了,说自己好饿,要吃东西。
大嫂疼爱地搂着侄女,“好孩子,你吓坏妈妈了。”
神婆也笑,“这回没事了,都是你小叔的功劳,你要谢谢你小叔。”
侄女就问,“我小叔怎么了?”
我堂屋外面脱衣服洗手,沾了一身狗血,很不舒服,隔着门回答她:“小叔没什么,就是帮你出了个气,剁了那狗日的狗头。”
侄女发出一声哇,又在里面催:“小叔你进来,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往里走,呵呵笑,准备给侄女看看我还没洗干净的双手,让她崇拜崇拜我这个小老子。
结果我刚进门和侄女对面,侄女就吓的嗷呜一声,快速躲去大嫂背后,露出一双惊恐的眼,手臂颤巍巍地指着我,“狗,狗,狗,狗”
我蒙圈了,不知道她说的狗是什么意思。
大哥也稀奇,问她,“狗什么?”
侄女哇地一声哭出来,指着我后背连续抖,“狗在你身上趴着,小叔你快把它赶走,它在你身上趴着。”
我就懵逼了,赶紧扭头看,后背什么都没有。
神婆也慌了,小脚迈动,快速到了侄女跟前,抓着侄女胳膊,把自己手腕上的黑玉手串往侄女手上套,口里道:“好乖娃,不要慌不要怕,跟奶奶慢慢说,狗在哪?”
侄女跳着脚哭,指着我后背,“狗就在小叔身上趴着,狗嘴还张着,往外流血呢。”
从小到大,我听过很多玄奇扯淡的鬼故事,从来都是淡淡一笑,不当回事。但今天不同,这种扯淡到极点的故事竟然发生在我身上。
侄女说我后背上趴着一条狗,不管是真是假,我先急切向外退,免得侄女再哭。
我退到外面,神婆也跟着出来,一脸焦躁,问我,“你怎么杀的狗?用套子套它了吗?”
我说没有,我就那么杀的,手起刀落,狗头剁了。
神婆听完连声哎呀,直拍大腿,“你呀你,你这个娃娃,你怎么不听老人言呢?都跟你说了,那条狗不一般,叫你套着它的头,你非不听,你逞什么能?”
神婆着急,我却感觉不到任何异常,我总觉得,是侄女受到惊吓,出现了幻觉。
神婆摇头说:“十三岁以下的儿童心性单纯,他们能看到成人看不到的东西,她说狗在你身上趴着,那就绝对不会错。”
我不以为然,“都是迷信,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