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安静的待了下来,但一双眼眸却是灼灼的看着白温初,很明显在等着白温初将所有的事情同他说清楚。
白温初走上前去,将怀中一物取出递到他眼前。
“这个东西你不陌生吧,是她亲手所绣,你失忆以后便将此物随意扔在王府之中,幸得王府中的丫头捡到,才未彻底丢失。在你忘记她之前,她是你在王府之中的侍妾司氏,这东西,是你去哪里都要随身带着的。”
万俟凛锁眉看着那东西,他对此物没有什么映像,但看着上面绣花的迹象,他却不陌生,半月前他还时常能看见类似的绣花纹样出现在书房之中。
“这样的荷包,瑾妃给本王送过不少。”
言下之意,万俟凛并不相信白温初所言。不要说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忘记过什么事情,他也不觉得隐瞒了一切行踪来此的白温初能对他句句属实。若是这个女人同他当真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他如何会将她放在云幽这般遥远的地方?白温初为何又要隐瞒行踪的前来?白温初应该清楚,就算他不会亲自带兵前来,也不会让属于他的女人遗落在外,若是白温初所言属实,那只能说明白温初还有事瞒着他。
那边白温初听了他的话却是冷笑。
“瑾妃?那不过是从前侍候她起居的丫鬟罢了!那个鸠占鹊巢的女人,没有资格同她相提并论。她对身边人素来好,你那瑾妃的一手绣工皆为她所授,你忘记了她,自然难以认出二人的不同。”
说起双念,白温初也是满心愤恨。当初陆瑶拖住他,他本来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万俟凛向来不喜陌生人近身,一般人没有机会对万俟凛下手,陆家同太皇太后的计谋想必难以成功,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最后对万俟凛下手的人竟然是双念,那个心思狡诈的女人才是最该死之人。
万俟凛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荷包愣愣出神。半响,才听到他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在京都的时候就知道她在此地,为何当时不禀报于本王?”
尽管对白温初所言已信了大半,但他心中仍旧存有疑虑。
白温初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挣扎和不甘,最后一切归于平静之时,剩下的只有妥协。
“她是我喜欢的人,我同你说过,若是有一日你不能保护她一世无虞,那我会带她离开。从前她不愿意离开你身边,尽管为了你受了许多伤害,最后也是因为我们的保护不周,才让她陷入险境、险些丢了性命。但如今,你忘了她,京都城中多的是想要她性命之人,她应该过安稳的生活,我自己来骥都带她离开,对所有人都好。”
说完白温初满脸的颓废,第一次对命运这种东西产生了怀疑。
“但来了骥都以后我才知道,她也忘了许多事情,忘得比你要彻底。她忘了过往所有的一切,包括她姓甚名谁,忘了是谁险些要了她的性命。连你自己都疑惑吧,当初为何会带兵前来云幽帮云幽新皇瓦解凤冥势力,这样的做法明明是那么不明智。”
“是她,她被凤冥圣族的人劫走,本王带兵入云幽是为了救她?”
那么多年来同凤冥圣族对抗,对方的手段他很清楚,见白温初点点头,他心莫名一颤。
那些时候,她一定受了很多苦
不过,万俟凛冷冷看了白温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