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山,人称冯千手。是永阳省地下第一大佬,身价过百亿,他手下的冯云堂有弟子上千名,亲传武者弟子百余位,哪怕是永阳省的省委见到他,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永阳省地下世界,更是无人敢挑衅冯云山的权威。
冯云山在永阳省的地位,甚至比应宁子在荆北省还要高。因为冯云山有权、有钱还有势,整个永阳省明面上只有两位半步宗师,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他的心腹手下,李福。
有一句话说,永阳省的人可能不知道永阳省委书记是谁,但绝对不会不知道永阳“冯千手”是谁,这就是冯云山在永阳省的影响力!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枭雄,竟然双膝跪在地上,称呼一个刚刚年过二十的青年为师尊!
三观在这一刻震碎!
赵光明只感觉头晕目眩,并没有谁推他,他的身形就一个踉跄,连连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赵婕整个人都是僵硬了,如丧考妣,她整个人就如同一只被勒住脖子的鸭子一般,连呼吸都不均匀了。她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整个人都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
地上的杜笙心脏都差点炸裂开来,他眼前一黑,仰起的头颅仿佛松了劲儿一般,掉在地上,几欲昏厥过去。
冯云山带来的那一众弟子一个个都是瞠目结舌,他们的师父冯云山竟然称呼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为师尊!?
林北是冯云山的师尊,那岂不是是他们的师祖!?
这青年看上去似乎还没他们大吧,叫他师祖,实在是太过怪异了。就在众人踌躇之时,只见李福走到冯云山旁边,“噗通”一声拜服在地上,他开口道:“林先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林先生,还请林先生责罚!”
“只要能平息师尊的怒火,弟子什么都愿意做!”冯云山的头不断撞击着地面,发出宛如洪钟大吕般的“咚咚”之声。
林北脸色平静,犹如一潭古井,毫无波澜,只见林北薄唇微启,开口道:“冯云山,你可知错?”
说第一个字时,林北的声音很平静,并无出奇之处,但到了第二个字的时候,众人都是心头一怔,仿佛有东西在窥探他们的心神一样。
当林北最后一个字落定,众人感觉自己内心深处仿佛出现了一尊鬼神一样,这尊鬼神手持巨剑,在它的审判下,他们的心神都开始震颤,充满了恐惧,无所适从。
“难道,这是一位,宗师!?”有人喃喃地道,此言一出,仿佛有一颗原子弹在众人之中爆炸了一样。
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宗师?
如果换做以前,他们绝对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们却深信不疑。能让半步宗师的冯云山称呼师尊的,除了真正的宗师之外,还有何人?
反应过来之后,只见冯云山的那一众弟子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跑过来,在冯云山和李福身后跪下,齐声高呼道:“师祖!”
能拜在宗师门下,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愿望,跪拜宗师,他们非但不觉得羞耻,相反而觉得十分光荣,哪怕这位宗师的年龄还不如他们大。
看着面前跪拜的一众人,林北脸上毫无波澜,只听他淡淡地道:“我不是你们的师祖,你们无需跪拜于我,起来!”
听到林北的话,那些人只感觉双腿仿佛不听使唤一样,竟然自己立了起来。
无视那些人,林北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冯云山和李福二人身上,见冯云山不敢说话,林北眉头一皱,厉声道:“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身体猛地一颤,冯云山又是“咚咚”地叩了几个响头,随后他抬起头来,“弟子知错,弟子冯云山不该对师尊的东西抱有异心,请师尊原谅!”
“不该对我的东西抱有异心?”听到冯云山的话,林北嗤笑一声,“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算你想染指我的东西,你有那个能耐吗?”
面色一滞,冯云山满头大汗,几乎要将一颗脑袋埋进胸口之中,他不敢直视林北的眼睛。
“伸出手来!”就在这时,冯云山耳边传来林北的厉喝声。
听到这声音,冯云山身体一抖,他没有半分犹豫,将左手伸到林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