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慌乱中,金哥只得依言将双手双脚张开到最大,定制的衣物在那四肢交联处被劲道的薄布相连,随着金哥扭动,那薄布驾着风便带着他滑翔而起。
而这时金哥才发现,他的腰间竟然还束着一道绳索。不用多说,这绳索的另一头就是佑一那个臭小子。一瞬间金哥是又气又怒又无语,暗骂了一声“尼玛这是那老子当风筝放了!”
但多少也猜到了佑一的意思:金哥先滑翔过去,他再顺着绳索滑过来。
仔细一想,这倒也不是他不够义气,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这儿罡急风狂,哪怕是金哥都不时得用真气护脸。以佑一那实力,只怕是跳下来就被冲晕了,就别想着什么展开四肢、尽情滑翔的事儿了。
但想着就佑一那本事,顺着绳索滑过来估计也够呛。金哥掂量了一番,心道着:“罢了,等我到了那头,把绳索捆好了,我再回去,带着佑一一块儿,护着他滑过来。”
颠颠颇颇,滑了得有半个多小时,金哥才算是终于到了彼岸。
落了地,缓了缓神,找了块山石将那绳索捆了个结实,然后向佑一的金甲传了个讯号,就等着佑一把那边儿的绳索绑好,他就准备回去那边。
可正等着呢,眼望着佑一收到了讯号,又眼望着他抓着绳索就那么纵情恣意的放身一跃,把金哥都看傻了。
这是个什么路数!他这是想跳下去,完了再顺着绳子爬上来?
三两步金哥就冲到了悬崖边儿,眼巴巴的向下看。
这可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啊。
这可是风刮的跟刀子似的峡谷啊。
他这是要疯啊!
佑一还真是要疯,不过要的是这波风峡谷里的风。
跳了下去,没一会儿连着绳子带着人他就被风鼓着甩了起来。
与此同时,金哥的金甲里传来了一声挟着狂风的嘶吼:“把瓷实了啊!”
把瓷实了?
金哥愣了一瞬,就见那绳子在狂风中激烈的抖动了起来。
动若惊龙,带着声嘶厉吼,波浪起舞,忽上忽下,忽前忽后,眼瞅着就要挣开那顽石的束缚。
金哥忙扑了上去,运足了真气,牢牢的把住了绳索的这头。再回头望去,那边儿江佑一也没有平白的让风甩弄着。每当他被翘了上头波峰的位置,他便顺势向下滑去一截,等到了波谷,他又一边儿把紧了绳索,一边儿将身后那截断掉。
绳索渐渐变短,却也晃的更厉害,他这一截一截挪的也更快。金哥也没白看着,卯足了劲儿,把那绳索往回扯着。
两相使劲儿,也废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是把佑一扯过来了。倒在地上,江佑一喘着大气儿,人就笑了,仿佛劫后余生,那逞能的傻劲儿里却又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
正是那股自信,让金哥收起了赶到嘴边儿教训的话,转而翻身躺在了佑一的身边儿,跟着大肆的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