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彭丁贤和何如松两人自进入官场起,便是跟着我的,对他们两人的性格,我自认还是了解一二的。”
于陆年纪有些大了,想起事来也慢了不少,此刻正不急不缓的回忆着。
“年轻时候彭丁贤就是一敢拼之人,就算是现在每次见他时,也没有因为年纪大就改变了性子;而何如松则刚好相反,他的性子偏于守势,若没有八成的把握,断不会行冒险之举。”
“郡守的意思是,这其实是那彭适与何有阳的想法?”功曹裴牧听后若有所思的询问道。
“正是如此。”于陆肯定了裴牧的话。
“其实从这几年二人的表现就很容易看出来,彭适此人虽然也经常参加小一辈之间的雅集,但却很少有出风头之举,名声也就在本郡之内。但我观其本人,却不是那种甘于平淡之人。”
于陆这段话基本就将彭适表现出来的性格给概括了一遍。
“而这何有阳虽然我没见过几次,但听说却是广交天下之友,据说其在不少郡都有一二好友,加上他的确有真才实华,所以声名自然而然的就传遍了天下,他自己就早已经将道路给铺好了一半。”
“这二子和其父的性子都是反的啊!”于陆最后感叹了一句。
听到郡守将二人的性格以及优劣都细细的分析了一遍,裴牧脸上露出了恍然状。
“郡守,那这二人的去处……”
“既然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用强求什么,就这么安排吧,况且现在也不好说谁的决定更好。”
如今朝臣对皇上是一片赞叹之声,那是因为皇上手中有被贬罚之人犯下罪行的证据,加上还没有动大家的底,因此谁也不想为了这件事就和皇上对上。
皇上的目的大家基本都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无非是想削弱郡国手中的权利,然后扩大朝堂的权利。
对于此,朝中自然是赞同者居多,郡国的权利都到了朝堂之上,这朝堂权利的扩大,肯定不会都扩大到皇上手中,最终还是会被他们瓜分掉。
如此一来,他们手握的权柄比以往会大上不少,连带着身份地位也就上去了。
但各郡的态度却是不一,而七大封国则还在观望之中,在皇上未采取实际行动之前,是不会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来的。
但皇上到底想怎样削封国的权利,却难以确定。
是彻底收回各郡守和诸位王侯手中的权利,还是只是想收回一部分权利,让地方能听中央的命令就行。
不同的目的自然要用不同的方法,所面对的局面也是天差地别,但如今皇上还未对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想法。所以大家还在等待,等真正确定了皇上的目的,才好做出具体的应对。
等裴牧告退之后,于陆也回到了书房。身为一方大郡郡郡守,于陆自有自己的想法,做了这么多年郡守,早已习惯了一言堂。
若突然安插一个掣肘下来分担权利,于陆肯定不会同意,但若只是想让言绍跟着朝廷的步伐,到不介意先试一试。
今天是二月的最后一天了,距离初十也快近了,在这之前,要对这次众人的去处都做好初步的安排,等到时候才好根据考较的情况,授予具体的职务。
至于去寿春的人的职务,就不是郡守能够决定的了,这完全就是看皇上的想法了。皇上觉得你好,你就能得到好位置,皇上觉得你一般,那就慢慢熬资历吧。
又看完一封信件后,于陆已经感觉到一丝疲惫了,以往几个时辰就能完成现在一天的事,如今看几封信居然都会感到疲惫了。
感到劳累的于陆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