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曦沾沾自喜,以为之后会一帆风顺的时候,一股炙热席卷了整个躯体,打破了他的幻想。
撕裂经脉的疼痛袭来,顾曦咬牙强忍,在他看来,这等程度的疼痛,根本比不上之前晋级炼体中期时,浑身血气燃烧和煞气淬体的疼痛。
可是,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顾曦感受着天地间一丝一毫的灵气进入体内,缓解了几分疼痛。
慢慢的,疼痛缓缓消失,顾曦也在暖洋洋的灵气滋润之下,意识沉沦,陷入到沉睡之中。
京城,夕阳西下,天边像是染血一般的鲜红。
御书房内,一袭龙袍的梁晨坐在龙椅上,逐字逐句批阅着一份又一份下属递上来的奏折。
门外,站着一排又一排气势恢宏的军队。
“启禀皇上,岳海求见。”御书房门外,李公公悄咪咪的隔着门,尖锐至极的声音响起。
“让他进来。”梁晨似乎并不意外,开口道。
“臣岳海,叩见皇上!”岳海身着白衣,走进御书房内,跪在地上,对着梁晨行了一礼。
“朕不是说过,让你免了跪拜礼,几年不见你胆子肥了不少,居然敢违抗朕的命令。”梁晨头也没抬,继续批阅奏折,语气中没有责怪的意味。
“微臣不敢。”岳海跪地说道。
梁晨眉头一皱,批奏折的毛笔一顿,对几位太监和宫女说道:“都下去吧,在外面候着。”
“喏!”
太监和宫女闻言,连忙低着头走了出去。
“朕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把你从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带回来,你可倒好,刚回来就给朕脸色。”梁晨停笔,从龙椅上拂袖而起,神情不悦。
“那微臣还要多谢皇上栽培。”岳海对梁晨拱手说道,略微病态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心情。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十年来你就真的以为朕就什么都不管了,朕的数万铁骑死于西岸,朕心中也有愧!”梁晨看着岳海,轻叹道。
“陈家,朕知道他们狼子野心,陈家一日不死朕的江山就一日不稳。”梁晨无奈说道。
“皇上,至于陈家与西岸之间”岳海刚开口,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梁晨严厉打断。
“按照你的说法,陈家暗中与西岸相通,可传承千年的家族,朕手中没有证据证明陈家叛国,贸然处理,恐怕会引得朝廷恐慌,说朕是个昏君,陈家就像是一根刺,倘若你能找到证据,朕立马派人出兵,荡平陈家!”梁晨顺着岳海的话,说道。
“皇上所言句句属实”岳海眼中带着算计。
“君无戏言!”梁晨回道。
“好,臣如今离证据只差那么一步之遥,希望到时候皇上不要反悔。”岳海起身,说道。
“至于刑部尚书之死的案件,臣告诉皇上,他查到陈家最害怕的东西!”岳海说罢,起身离开。
看见岳海没得到皇上的指令便擅自离去,门口站岗的官兵也都不敢擅自去拦,毕竟这位大爷十年前可是敢把皇宫当自家后花园的人。
梁晨少时登基,皇宫内也没什么兄弟姐妹,而岳海和他是相差十岁,按照辈分来讲,算是他的堂弟,打小两人就是相谈甚欢的好友和兄弟。
梁晨看着与他越来越疏远的岳海,不禁摇头叹道:“唉,难道朕十年前真的判断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