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箫,你老婆找到了!”
在姚羽然拖家带口上派出所领人的时候,楚箫的心情十分复杂。
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管怎样,都希望出现在自家娘子面前时是伟岸英姿,可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嗯……要不长大个十年年再相认,好歹挽回一下形象?
挽回?是的,不用说,叶君君肯定看见网上广为流传的视频和照片,现在一想,隔着屏幕都觉得尴尬,更遑论见面。此时此刻,楚箫的内心是崩溃的,不发一言地盯着自己肉呼呼的爪子。
“哎呀,干嘛呢这是,可一点不像我们威风凛凛的楚楼主呀。”姚羽然一秒看出楚箫不可说的郁闷,半是开解,半是打趣,笑嘻嘻道:“别怕,现在虽然是小短腿,但胜在可爱,小君君一定会爱不释手的!”
小短腿?楚箫眉间一蹙,目光落在藕节一样的腿上,神色更郁闷了。
在姚羽然怀里扑腾的赵恒之忽然滚向楚箫,看了眼自家娘子,贼兮兮地凑在楚箫耳旁说了句什么,就见从来淡定得一匹的楚楼主耳根腾地就红了,目光十分复杂。
见此,赵恒之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以过来人的口气,语重心长道:“别郁闷了,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一会你就知道了。”说着,送上意味深长的小眼神。
慕乘风表示好奇,默默凑过来,赵恒之却是不说了,一脸“佛曰不可说”的神情。
慕乘风:“!!!”吼,你们竟然有小秘密,我们还是愉快的结义三兄弟吗?想着,丢给赵恒之一个“哼”,看向楚箫,意思不言而喻。
不想楚箫咽了咽口水之后,默默转过脑袋,他想,这话当真不适合给翩翩君子的驸马爷说,实在,实在太登徒浪子!
慕乘风:“……”好吧,我知道了,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配拥有姓名,我懂,我走,再见。
姚羽然冷眼旁观,即便不知道赵恒之给楚箫说了什么,但按照赵恒之的尿性,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什么好话,当即道:“乘风你别管他俩,指不定又说什么见不得的话呢,没脸给你说。”
楚箫表示:“我没有说话。”
此处应有歌声,“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赵恒之委屈巴巴地瘫倒,他这是为了谁?我是谁?为了谁?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哭唧唧,爬回娘子的怀抱自我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一见赵恒之这动作,楚箫莫名不自然地撇开脑袋,耳后根有可疑的红色。
打闹间,出租已经来到派出所门前,而某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在翘首以盼。
见此,姚羽然土豪地拍出一百,拎着仨小短腿就要下车,不想被司机师傅叫住,犹犹豫豫道:“这位小姐,你们要是
有病,得去治,否则白长这么好看了。”一路上说的都是啥?一大人仨小孩怎么看怎么怪异,不是病是啥?
一大三小:“???”
姚羽然假笑脸,而师傅仿佛怕这一句话得罪姚羽然,一百块无法全部到手,油门一踩拜拜了您嘞,依稀留下一句,“白瞎这么好的模样了……”
“姚姐姐!!!”叶君君狼扑。
俩人就在派出所抱来抱去,跳来跳去,甭提多欢乐,活像失散几十年的姐妹,被冷落的楚箫生无可恋脸看她们姐妹情深。
姐妹大过天?呵。
“对对对,快让我看看那三个小家伙,妈呀,头回看见那照片没给我笑死,咋越长越回去了呢?诶,人在哪?哪呢?”叶君君探头探脑一阵找。
仨小短腿表示不想说话,这么大个人站这你看不见?来吧,拔剑打过,什么也别说了。
姚羽然憋笑,默默让出身后几个小短腿,不想赵恒之埋脸扒着她的腿不放,这是害羞了?慕乘风躲无可躲,一本正经地撇过脑袋,背着手轻咳两声,假装我还是你曾经见过的风光霁月的驸马爷的……缩小版。
“哈哈哈——”
伴随一阵杠铃般的笑声,一脸狱卒的楚箫被叶君君单手拎起,笑眯眯地看了又看,揉了又揉,亲了又亲,“夫君呀,你怎么这样啦?诶,我的姨母心,怎么能这么可爱?要不你就一直这样吧?我把你和宁儿一起养大!”
面无表情实则慌得一批的楚箫:“……”终于体会到赵恒之所说的“温柔乡”,但这肆无忌惮的羞耻感简直可怕,闭眼,非礼勿视。
“哎呀,你怎么不看我?不想我?夫君你让我太伤心了!”
这话叶君君根本说得没一点威胁力,因为实在笑得太灿烂了,怎么看怎么欢喜,又是揉搓个不停的,爱不释手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