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姻缘府准备返回璇玑宫,却在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被人唤住。
“夜神殿下,天帝召您即刻前往九霄云殿。”
“哦?父帝召唤与我,所谓何事?”
“小仙不知,请夜神移至九霄云殿,自会知晓。”
问不出缘由,润玉只身前往九霄云殿。
九霄云殿便见天帝上,天帝天后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润玉踏进九霄云殿,对着二人施礼:“润玉拜见父帝、母神。”
“来人,拿下!”润玉刚直起身,便听到天帝传令。硬生生地被两旁天兵押着跪在了大殿上。
“不知润玉所犯何事,还请父帝言明。”润玉不解,他又做了何事惹恼了他们二人。
天帝一挥手,面前出现了一道冰凌。“你做的好事。”
“这冰凌并非润玉之物。”润玉看了看那道冰凌。
“你当真不知,此物,乃是在旭凤涅槃之处发现的,他并非是无故失踪,而是受到了此物的攻击,才中断了涅槃。如此强大的水系法术,天界中除了你,还能有谁?而当日有仙侍看见你出现在栖梧宫附近,当夜你正值北天门,恰好那时旭凤涅槃出了岔子。你说,此事可属实?”天帝列举了旭凤失踪当日的种种情况,看着润玉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就为这水系的冰凌,就为当时他出现在栖梧宫附近,就因为天界只有他一人有如此强大的水系法术,父帝便认定旭凤踪是他所为?水系法术高强者不止他一人,出现在栖梧宫附近的也不止他一人,但可是父帝不问情由,第一时间就认定是他所为,他也是他的孩子,为何他对他,从来都没有半分信任。果然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个多余的,他们才是一家三口,润玉心中苦笑。
“回父帝,当夜,润玉的确去过洗梧宫附近,那夜我受到了一黑衣人的袭击,我知旭凤涅槃危机重重,便与那黑衣人缠斗了一番,发现那黑衣人法术高强,却并不恋战,几招过后便离开了。我见栖梧宫外有燎原君把守,又正值旭凤涅槃的紧要之处,不便打扰,交代了燎原君几句,便回璇玑宫了。”润玉拱手向天帝天后解释道。
“并非父帝,母神不相信你,但是只听你一面之词,叫人如何信服?”天后在旁听着润玉的自辩,出声反驳道。
“请父帝母神明鉴。”润玉再次拱手弯腰,“润玉段无谋害旭凤之理,润玉修行的是水系法术,那涅槃之火,我根本无法靠近,此乃其一。其二,润玉不慎,中了那人的暗算,那黑衣人,他虽然使用冰凌,但似乎并不怕火。”润玉撩起衣袖,露出右手上的伤痕。
“这是烧伤,如此严重,你为何不报?”天帝看着润玉整个手臂都被烧灼的痕迹,有些心疼。
报了又有何用,又有谁会心疼他,从小,因为天后的打压与猜忌,以及那些永无止境的欺辱,他所受之伤数不胜数,能与谁报,报了又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润玉心里苦涩的想着。
“火神到!”殿外传来通报声。
天帝天后听到通报,惊喜地从案前走了下来,迎上了走进殿中的旭凤。
依旧跪着的润玉仰头看着不远处其乐融融的天帝天后和旭凤,心中苦涩不已,这样的场景一万多年来他不知见过了多少回,明知看着会心酸难过,却又每次都静静的看着,多么和睦的一家人,父慈子孝,慈母孝儿。尽管知道这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却又不自觉地想把他们一家相处的情景记在心里,羡慕着,渴望着,奢求着,或许有朝一日,他也能享有亲情的关爱,又或者有朝一日,能有一个人会心疼他,关心他。
润玉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不知道那一家三口说了些什么,直到被天帝的叫唤声打断了思绪。
“起来吧,既然旭凤认为此事与你无关,你们兄弟能够互重,友爱,我也甚是欣慰。”
起身,谢恩,走出九霄云殿,往璇玑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