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不敢耽搁,自是日夜兼程。白天三人施展轻功,一路飞略,晚上自是雇了马车,让葛子健施展漂浮咒,免去颠簸,然后三人在车中打坐恢复内力,外加休息。
终于,到达了西夏夏州,星宿派的老巢就在这夏州州内玛多县辖区。星宿海,位于黄河源头地区,东与扎陵湖相邻,西与黄河源流玛曲相接。黄河之水行进至此,因地势平缓,河面骤然展宽,流速也变缓,四处流淌的河水,使这里形成大片沼泽和众多的湖泊。在这不大的盆地里,竟星罗棋布着数以百计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湖泊,大的有几百平方米,小的仅几平方米,登高远眺,这些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星宿海之名大概即由此而来。
三人在夏州城内又是一番打听,自是确定了星宿派,就在此处。甚至在城内,还看到了一些跋扈的星宿弟子。
不做停留,仅是饱餐一顿好饭,再次赶程。
第二日,正到了野外之处,看地界,已是距离目的地不远。此时正值夏季,在的碧绿的滩地上,紫色的高山紫苑、黄色的垂头菊、粉色的马先蒿、还有点地梅、报春花、紫云英等,一丛丛,一簇簇在山坡上,野牦牛、藏羚羊等一群群任情游荡溪流里,斑头雁、黄鸭拨水嬉戏,无鳞湟鱼成群游弋,真是美景天成。
三人见快要到达,也是放慢了脚步,以免仓皇之下直接冲进了人家的老巢里。见此美景,心旷神怡,不由得四处张望,略微缓一口气。
正此时,却听前方灌木林间有人声响动,三人忙作戒备。瑟瑟几响,花树分开,钻了一个少女出来,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比阿朱尚小着两岁,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葛子健见到这张和阿朱七八分相似但气质不胜相同的脸,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阿紫!”
那少女瞪着圆圆的大眼,骨溜溜地向葛子健三人打量,问道:“你怎么又知道我名字?”
“我不但知道你是阿紫,我还知道,你脖子上有一块金锁,上书湖边竹,绿盈盈,报平安,多喜乐”
阿紫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段正淳见阿紫是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满腔的慈父情自是涌了上来。“阿紫,我是你父亲啊,你那金锁乃是我在你出生之时命人打造的,你和你的同胞姐妹阿朱一人一个,不曾想你们姊妹三岁那年元宵,仆妇奶娘带你们去看花灯,一时不察,竟让人牙子将你们抱去了,前几日阿朱已经回家和我们相认,葛公子说出了你的下落。我们便寻了过来,阿紫!跟我回家吧,你娘亲想你想的好苦啊!”
阿紫给段正淳一席话说的惊疑不定,俏丽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突然转为了笑容。“你说我尚有一姐?你是我亲生父亲,那你们又是何人?如何知道我乃星宿派弟子?”
“阿紫,你胞姐名叫阿朱,也有同样的金锁,她的金锁上乃是上阙词,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葛子健见此知是阿紫不信,便道出此细节来。希望这个在星宿派被折磨的性格多疑的少女可以取信于他。
阿紫闻言,亦是沉吟了片刻。“如此说来,道是有几分可信。你既是我父,我且问你,我家世如何?你接我去,又如何安置我?”
段正淳见阿紫有了想认他的趋势,忙说:“吾乃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你娘亲乃是我的王妃阮星竹。你若回去,自是我大理郡主,阿紫,为父和你娘亲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们姐妹,快走,我们回大理!”
阿紫娇小玲珑,肤色雪白,身着紫衫。一双乌溜溜,灵动如星的眼睛眨着,说道:“父亲!阿紫愿跟父亲回家!”段正淳见阿紫那一双和阮星竹简直一模一样仿佛星光璀璨的眼睛,闻言大喜,上前一步就要拉她。
谁知阿紫眼神闪过一丝轻蔑和狡黠。樱口一张,吐出一枚蓝色的银针来,直射向段正淳的眉心。
段正淳自是情绪失控,毫无防备,葛子健却是对这位的心狠手辣有了心理准备。一道神指打偏了银针,射向了旁边的一颗小树,小树中了银针没入树干,当时翠绿的枝干就枯萎了下来,中针出黑气逐渐散开而来。
段正淳大惊:“阿紫,你!”
阿紫看了葛子健一眼,“好指法,不过就凭你们三个,也想拦下我?设这样一个拙劣的局,也要演给我看?我那金锁上的字,不少人都看过,还想骗我?哼,躲了我的三阴蜈蚣钉,看你们躲不躲的过我的腐尸毒!”
说罢衣袖一展,一股黄绿的烟尘就向三人洒来。三人自是知道腐尸毒的厉害。赶忙闪避,唯恐沾到一点。
而被毒烟洒过的地方,瞬间草木全都枯死了。
段正淳一边躲闪一边口中说着:“阿紫,我不是骗你,我真是你父……”
阿紫还要出招,却听得后面嗖嗖破空飞略之声,很多人使用轻功草上飞正往这里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