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的游客本以为烤好了,一个个流着口水往前挤,没想到还得再回一遍炉,顿时大失所望。
最后还是巴赫发现了问题,猜测是被电了的缘故,将常贵握着的电缆扯了下来。
他刚扯下来周围灯就都灭了,估计游乐园漏电保护跳闸了。
常贵此时命都没了大半,趴在水池边“咕嘟咕嘟”大口喝着水,浑身上下还在冒着黑烟。
韩悠儿看着常贵模样觉得太惨了,看来还是别四处溜达了,否则这个人绝对撑不到晚上。
她招呼扎特和巴赫搀着常贵往回走,玩得差不多了,该回黄焖鸡修车铺了。
此时夕阳西斜,橘黄色的阳光铺在地上,将四人的影子拉得修长。
道路上车流熙攘行人脚步匆匆,兴许是天色渐晚,所有人都如同归巢的暮鸟急着回到自己的港湾。
韩悠儿和小曼悠悠达达在后面跟着走,巴赫和扎特拖着常贵在前面飞奔,常贵脑袋拖在地上磨出一串火星。
没错,两人并没有搀着常贵的身子。
因为巴赫觉得两双脚拖在地上容易把鞋磨坏了,这样一人抱着一条腿可以保证鞋万无一失。
至于为什么不慢慢走而是一路飞奔,这就是扎特的主意了。
他们知道抱着腿的话脑袋会拖在地上,但扎特说只要速度足够快重力都追不上他们,常贵的脑袋就会飘起来。
好比是在自行车后面系条彩带,慢慢骑车彩带肯定会拖在地上,但要是骑得足够快的话彩带就会飘起来。
所以两人一路狂奔,速度堪比百米冲刺,即使路过减速带常贵的脑袋弹飞三五米高,他们也没有减速的意思。
然而跑了一阵他们发现常贵的脑袋并没有跟想的一样飘起来,绞尽脑汁想不明白原因。
于是两人速度进一步提升,脚步踏在地上溅起一路烟尘,速度之快赛车都追不上他们。
在路人看来两个黑影“嗖”的一声从眼前闪了过去,耳边回荡着脑袋磕在地上的“嘭嘭”声。
他们出去的时候走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回来没用上五分钟。
扎特神情沮丧站在黄焖鸡修车铺门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巴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科学研究贵在持之以恒,一次的失败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等着晚上没什么事的时候我再拖着常贵陪你跑一次。
“嘎!”
一声刹车声,一辆出租车停在二人身前,小曼和韩悠儿从车上走了下来。
本来为了节省经费她们也打算走回来,结果刚走出去两步扎特和巴赫就跑没影了。
没有办法打个车追吧,结果开出去三五里就跟丢了,后来顺着常贵脑袋在地上拖出来的沟才顺利回来的,一直到修车铺门口才撵上。
韩悠儿一下车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懊悔说:“忘了找住处了!”
他们去市里溜达一圈就是为了找个住处,谁承想玩高兴把正事忘了。
韩悠儿招呼巴赫和扎特,打算托着常贵再回市里找住处去。
小曼拉了她的衣角,指着黄焖鸡修车铺旁边的大门说:“你看,这不就是家宾馆嘛。”
韩悠儿抬头一看,还真是家宾馆,名字取得很好听,叫作“一睡不醒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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