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四散,天空中阳光四射,照向大地。
阳翟城中,到处都是大战后,留下的痕迹,断戟残刀,黄巾军和官军的尸首交织在一起。
一些胆大的百姓透过门缝,看见一群群的黄巾军正在清理街道,为了掩盖已经占领阳翟的事实,黄巾军并没有在城里大肆烧杀抢掠,而黄巾兵脸上满是疲惫,当然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一场大战,官军留下了七八千人,而黄巾军也倒下了近两万人。
彭脱站在南门口,左臂上不停着滴着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跳下马的举动虽然让他活了下来,急速飞行的箭矢仍然和他的手臂来了个亲密接触。
“怎么样,伤势如何?”
波才走到彭脱身边,看见他的手臂上的伤口,皱起眉头说道。
“没事,被咬了一口而已。”彭脱面无表情,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但是眼中的羞怒表示他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罢了。
“行了,去包扎一下,很快咱们又会和他们见面的。”波才说道。
彭脱看了波才一眼,回城去了,波才看着东北方,那是朱儁撤退的方向,也是自己即将进军的方向,他已经调集了超过十万人的太平道众,以求一击击败官军。
颍川长社
朱儁在阳翟之战后,就率领部队撤到了长社,虽然战斗的时候,官军奋勇抗击,但是仍然难以掩盖战败的事实,到了长社,除了刘平,孙坚带来的人,都垂头丧气,军营中也是有了一丝恐慌。
刘平孙坚安排好了手下的人,就过去见朱儁。刘平在出徐州的时候遇到了孙坚,两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孙坚是听说过刘平的,当然刘平更知道孙坚了,孙坚手下不过一千人,听说刘平也去征剿黄巾,提议同行,刘平自然乐得答应,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倒是相交颇好,刘平见了孙坚起家时期的程、黄、韩、祖四人,虽然知道日后的江东孙家会是争霸是劲敌,但同样也为孙坚的豪气所佩服,乱世之中,重要的人不成就大业,什么样的人还能呢?当然,刘平虽然没有他的豪气,却不认为自己差他那里,东汉枭雄四布,各不相同。
“文台兄,如何看待现在的战局啊?”路上,刘平看着士气低落的朱儁部下,对着孙坚问道。
孙坚摇摇头,脸上有些凝重,说道:“子英也看到了,我军虽然击退敌军,但还是新败,贼军还是胜了,我军士气低落,而贼军势大,若是我军没有什么外力相助,难言胜算啊!”
刘平点点头,历史上若不是借了风势,大汉官军想要击败围城的黄巾军,恐怕也不容易,说道:“文台所言甚是,从阳翟之战来看,黄巾贼军之中,也有善战之人,若是我所料不差,不过几日,贼军必然围城。”
孙坚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两人已到了朱儁长社县衙。
“末将刘平(孙坚)拜见中郎将。”
朱儁正坐在堂上,两人进去行礼。
“哦,子英,文台来了,来来来,上前来坐。”朱儁笑道,这一次若不是孙坚,刘平出现,自己的部队恐怕要大伤了。
“将军怎么会知道平之字号?”刘平很好奇,毕竟两人以前没有见过,而从阳翟到长社,也是一路奔波,没有什么说话的时间。
“哈哈哈,子英应该知道陈司徒啊,出征之时,他可一直说起你啊!”朱儁笑道。
刘平了然,陈司徒就是陈耽,曾任司徒,东海人,和刘虞是同窗好友,两人倒是经常书信来往。
“子英,文台,对于如今战局有何看法?”刘平,孙坚各自在两边坐下,朱儁也就现在的战局,问起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把在路上两人说的,又对朱儁说了一遍,朱儁深以为然,说道:
“贼军势大,我军确实胜算不高,不过左中郎将皇甫嵩将军马上就会带兵和我们汇合,如今我们能做就是安抚士卒,鼓舞士气,待皇甫将军到了,再议下一步,如何?”
刘平,孙坚点点头,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刘平和孙坚离开官衙,各自回营。
三天后
“报,西城外,烟尘滚滚,恐有大军到来。”
朱儁和诸将在商议城池布防,突然接到报告,不由让众人心中一紧。
朱儁沉声道:“不必惊慌,随我去城墙上看看。”
众人上到城墙,西城外烟尘滚滚,依稀可见旌旗模样,朱儁皱起眉头看了一会,突然大笑道:
“快快快,打开城门,是皇甫将军到了。”
众人不免诧异,但是很快就证实了朱儁的话,一骑从远处而来,临近城门,拱手禀道:“城上的兄弟,我乃左中郎将皇甫将军帐下,劳烦通禀右中郎将朱将军。”
“我乃朱儁,义真何在?”朱儁在城上朗声说道。
骑兵报道:“末将拜见右中郎将,皇甫就在后方,随后就到。”
朱儁笑允,传令下城迎接,皇甫大军汹汹而至,在城外依次排列,一人穿着轻甲由诸员校佐簇拥着,走入城中。
“义真兄,你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