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至,天气渐渐炎热,虽然说热对于刘平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人心就是这样,,刘平还是会暗自腹诽,要是有空调就好了。
刘平今天本来很高兴,因为来郯县一两个月了,都没有回家,所以刘平特地请了三天假,回去看望陈氏,自己也可以从公文的汪洋大海中解脱,刘平本以为自己请了假,一些公文自然由各曹掾自己处理或者交给张言,徐德,谁有曾想三天后回来,自己的办公房里,堆积了整整三天没有处理的公文,看着面前这堆积如山的公文,有一种想要弃官而逃的感觉。
“咳咳,子英啊,三天了,你也好好休息了,接下来要努力工作啊!”突然出现在张言说道。
刘平嘴角不住的抽抽,正想说些什么,旁边又闪出徐德,说道:“是啊,子英,你可是我东海俊才,未来任重而道远啊,年轻人,好好努力!”
刘平狠狠的看了两人一眼,暗自诅咒,明显是故意的,看老子初来乍到,占了大便宜,故意整老子。把门一关,欲哭无泪。
刚刚张言,徐德,想笑又使劲着,刘平一关门,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刘平猛地一开门,幽怨的看着他俩,谁知道两人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不管是张言,徐德,让刘平在东海郡插了一手,心情都是不好的,但是现在三方平衡,互不惹事,但是恶气也要出出去啊,张言徐德斗了这么久,互相都了解,什么没什么出气的地方,于是两人就把目光转向了刘平,确实,对于刘平两人都好嫉妒,年纪轻轻就成了东海郡的一方实权人物,想想自己,可恶啊!所以,两个对手第一次联合起来整刘平,三天了,该刘平处理的事情留着,不该刘平处理的想方设法也留给他。也就有了这一幕,当然两人大笑之后,互相还是对不上眼的,假意行行礼,各自走开。
张、徐两人走了,刘平听见外面没动静了,长吁一口气,但是望见这些公文,眉头一皱,一个人得忙到什么时候去?是时候找帮手了,刘平马上让书佐去找杜晦,杜晦可是混迹官府的老油条了。
尉曹办公房和主簿办公房也就是前后屋的区别,很快,杜晦就到了刘平的面前,正想见礼,却被堆积如山的公文惊到了,看向刘平,刘平无奈的耸耸肩,杜晦苦笑一声,不用刘平多说,乖乖的坐下来,准备办公。
两个人的速度比一个人明显快了,差不多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批完所有的公文,该送去各曹送去各曹,该存档的存档,刘平杜晦两个人累得瘫倒在椅子上,相视一笑,太累了,说话的力气都不想用。
是夜,刘平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和衣睡下了,精神和体力上的双重疲惫,让刘平现在只想睡觉。
次日凌晨
“啪!啪!啪!”
“公子,公子!”刘平睡得正迷糊,有人在外面喊门。
刘平不理,翻了个身,继续睡,口中呐呐道:“幻觉,都是幻觉!”
但是敲门声依旧不停,刘平愤而起身,打开门,却是杜晦。
刘平买了一个中等的民房,杜晦,刘愿,蒋钦一众人都住在这里,不过只有几个下人,本来杜漓要来照顾刘平,但是刘平让她留下照顾陈氏。
刘平见是杜晦,脸色缓和,看了看天色,有气无力的说道:“孟明,这天色尚早,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杜晦急道:“公子,张太守刚刚派人来请公子去府上,看起来十分着急啊,所以这才打扰公子了。”
刘平听了,说道:“哦,看样子有大事啊,孟明,你且让那人稍待,我穿好衣服就来。”
杜晦应下,刘平洗簌一番,就赶紧去了太守府,太守府灯火通明,刘平一进去,张言,徐德都已经坐在堂上,看脸色颇为焦急。
刘平一进去,正想见礼,张言已经下来迎了,说道:“子英,你可来了。”
刘平说道:“太守莫要心急,不知有何事啊?”
张言,徐德,对视一眼,把事情说出来了。原来泰山郡发来公文,华县臧霸杀死太守,救父逃到东海郡。
臧霸!有意思,历史上臧霸就是救了父亲,逃到了徐州,在黄巾之乱时崛起,成为一方豪强,后来曹操攻打徐州,臧霸归顺,成为一时名将。
刘平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事虽大,太守也不用如此心焦。”
“唉!”张言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若是寻常太守,倒也简单了,只是这泰山太守乃是那赵忠之侄,我毕竟是士族中人,若是擒了臧霸,世人不皆以为我张言成了阉党中人。”
刘平点点头,确实,文人素重名声,说道:“那这臧霸确实不好捉拿啊,再者孝大于天,臧霸救父,情有可原,我东海不可蹚此浑水啊!”
徐德在旁问道:“子英,可有计划?”
刘平将计划一一说出,张言大喜,笑道:“既然子英有了计划,不如子英去完成此事如何?”
刘平欣然应下,张言说是那么说,但是对阉宦有所畏惧,刘平可不怕,黄巾起义在即,张让,赵忠蹦跶不了几年了。
襄贲县与郯县界线
一个强壮的青年身着铠甲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看向旁边破旧的草庐,正是从泰山过来的臧霸。
臧霸一路逃过来,本以为安全了,自己父亲却因为在狱中受了刑,伤情恶化,昏迷不醒,臧霸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治不了,刚刚趁夜摸进襄贲县,拿了一个大夫,现在正在里面诊治。
“咵哒!”大夫从草庐里面出来,臧霸急忙上去,问道:“怎么样,我父亲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