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梦庭再次伸出手来,白少洪下意识地躲开了。
然后一桩跪在白梦庭面前,“爹,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给那个傻子一个铜币的。想着只要能尽快把那个傻子赶出白家,花几个小钱也是值得的。没有考虑到这样一来,就显得是我们白家违约了。败坏了家风……孩儿有罪……”
白梦庭一听,吾儿……你想多了!爹爹打你也是无奈之举啊,你知道打完你,爹爹这个心痛啊!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白梦庭面子上还是绷着。
“你为家出力的心情为父深感欣慰,”白梦庭一边说,一边俯身下去扶起白少洪,“只是你没有想到错在何处。试想如果你没有趁着我和你娘外出就溜出家去,而是在家守着小洁,怎么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
白少洪一惊,父亲你这个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既然要惩罚我偷偷外出,那也应该在我一回家就收拾我啊,还让我到什么比试和鸿门宴现场?
哦……你一定是想让孩子自己反思出来……你给了我如此多的机会,孩儿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真是不该,真是不该!
该打!
该打!
该打!
白少洪颤颤惊惊被白梦庭扶起来,然后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张婉凝在一边捻着佛珠,对于白梦庭,她简直有些看不过去了。这个糟老头子,坏滴很!明明就是京都有变,周伯仁乘机发难,白梦庭情急之下拿出王不二作挡箭牌。怎么还成了你秋后算账的理由了。
白少洪这孩子一直被养在深宅,没经历什么世事,也是单纯了一些。
白梦庭遣散了伺候在一旁的其他下人,只留下送完王不二回来的钟伯,同时让钟伯关上了上厅的大门。然后掏出那张纸条,递给钟伯,再由钟伯依次递给白少洪和白洁。
一圈看下来,白梦庭冲着钟伯说到,“撕了!”
然后钟伯把纸条撕得粉碎。
白少洪和白洁都惊到了。京都的两位外祖父对于白家意味着什么他们自然清楚。白洁也看到一旁的母亲捻动佛珠的速度更加快了。
他们理解母亲的心情,那毕竟是母亲的大伯和父亲,虽然父亲暂时安全,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他们怎么会不懂呢。
接着,白梦庭把周伯仁上门提亲的事情也讲给了两位后生。
“周伯仁打我们白家乾坤保行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白梦庭说到,“为父也知道,他一定是得知京都的情况后才上门发难的。”
白洁震怒!
“啪——”拍了一掌桌子。
“爹爹,孩儿这就去把那周昆的头砍下来!”白洁说着便要往门外冲。
“站住!”白梦庭呵斥到。“你能把周家所有的人头都砍下来吗?”
“父亲,”白少洪也变得严肃,都没有称呼爹爹,而是直接叫父亲,“那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周伯仁暂时不会轻举妄动。现在你们的外祖父还没有倒,周伯仁只是吐吐蛇信子,试探试探我们。一旦你们外祖父真的出事,他就该露出獠牙了。”白梦庭说到。
“小洁,”白梦庭突然很伤感,“为父也是没有办法。为了拒绝周伯仁,父亲情急之下……情急之下说已经为你选定佳婿,正是……正是王不二!”
白梦庭是极度困难地讲完这段话的。不仅仅是因为答应招婿王不二打脸自己,更关键的是那可是女儿一生的幸福啊。
“父亲!”白少洪十分激动,“怎么能让妹妹嫁给那个傻子呢?”
“那你就愿意你妹妹嫁给周昆那个混蛋吗?”说话的不是白梦庭,而是张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