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多久呢?以后我把玩耍的时间抽一半来帮奶奶找路!要多久呢,如果全部的时间呢?会不会快一点?姬凌生不是很懂,他跑去找父亲询问,并没有找到,听下人说父亲在奶奶坟前长跪不起,任雪白了头。
姬凌生最后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找到了坐着不动的姬长峰,姬凌生跑到姬长峰面前,稚嫩清脆的声音洒了一地。
“爷爷,月奶奶说,只要我心中想着奶奶,帮她找到回家的路,奶奶她就会回来了,是真的吗?”,看着姬凌生满脸期待欢喜的样子,姬长峰终是悲呛出声,老泪纵横,任泪浊了眼。
看着姬长峰的样子,姬凌生心中咯噔一声,突感不妙,不待姬长峰说话,便发疯了一般奔了出去。
跑到街上的姬凌生看着皑皑白雪,想起奶奶的音容笑貌、慈祥面孔,悲意更甚。,屁股坐在台阶上,大声哭了起来,哭得呼天抢地,活像一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野孩子。
姬凌生哭得正浓,突闻一阵响亮哭声传来,哭得竟比他还惨烈,姬凌生心中悲愤,竟然哭得比我还惨,奶奶刚走就来欺负我!不由哭得更加大声了,而远处那声音也哭得更加尖锐、带着阵阵抽泣。
姬凌生怒从心起,站起身来,胡乱拉着袖子抹掉眼泪,向着哭声传出的巷子走去,准备教训教训这个冒犯自己的混账!
进去一看,一个的身影蜷缩在墙角不断地抽泣着,哭声传出十巷八街,人儿哭着哭着看见一脸怒气向自己走来的姬凌生,哭得更伤心了,像根在寒风烈雨中摇摆不定的野草。
姬凌生上前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正哭得酣畅,声音震耳欲聋,姬凌生双耳嗡鸣,怒哼一声:“停!”,女孩被姬凌生的凶悍气焰着实吓到了,压住哭声,但仍是一阵抽搐咳嗽。
姬凌生皱眉咬牙问道:“你在这儿哭什么?”,衣衫褴褛的女孩一抽一抖的答道:“我阿爹死了,我家就剩我一个人了,只能在街上刚刚听到有人哭,我就忍不住啊”女孩声音颤抖,话语总被抽噎打断,姬凌生只能听出个大概,暗自想到“好像还真的比我还可怜些。”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你叫什么名字?”姬凌生见女孩又轻声哭了起来,不耐烦道,女孩怯怯的说:“我,我叫白月。你那个,那个刚刚是你在哭吗?”
说到痛处,姬凌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白月似感同身受,也大声哭了起来。两人哭了许久才消停,姬凌生看着眼睛红肿的女孩,然后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以后你给少爷我当丫鬟吧!”
白月似懂非懂地问:“你要收留我吗?可我什么都不会”,姬凌生毫不在意的说:“没事,我家有的是钱!”,白月声音仍带着哭腔,低头说:“那我该怎么报答你?”姬凌生转转眼珠,眨眨眼还未说话,女孩突然从脖子上解下一件东西,冻得僵红的手颤颤巍巍地递到姬凌生面前,女孩一脸倔强,手紧紧握着一串玉坠。
傍晚时分,姬府上上下下正围着整个院子找寻着姬凌生,却突然见一个男孩拉着一个羞羞怯怯的女孩踏入大门,四行泪痕清晰可见。
回想起往事,姬凌生鼻头一酸,急忙抹了把眼眶。拿着玉坠,沉思起来,得赶紧帮月儿找个如意郎君,可不能毁我手里,思岳城的公子哥没几个好东西。商正?算了,这玩意儿长相不俗也就算了,还满肚子龌龊念头,不行不行!
提起商正,姬凌生似乎又想起当年的第一次相遇,一个肥头子从雪玉阁昂首阔步地走出来,那有些局促又暗自得意的表情可是姬凌生难以忘怀的记忆了。商正这人虽俗,对朋友却极为真诚,不同与宫中那思岳唯一皇子,说话行事总透着股阴阳怪气,也不像那王爷,虚假得让人如沐春风。况且自己不也是个俗人吗?
否定了商正,姬凌生漫无边际的想着,不知不觉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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