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事情紧急。可花翁却因爱惜孙女,死活不让,“你们弄伤了她的眼睛,还不知后果怎样,又要抽她的血,这也太残忍了,不行,老夫绝不答应。”
一旁的一尘很内疚,觉得对不住蕊儿,更对不住天宝,情急之下,慌忙跪地,恳求花翁,“对不住,花翁,都怪我太鲁莽,伤了蕊儿。我不想请求宽恕,只求您答应救救天宝,事后任凭处置。”
不说玉雪也随他跪下了,连同欧清风等见状都一并跪了,见众人齐心好言相求,花翁索性闭上双眼,紧抱着蕊儿,只当没看见,拼命摇头。
众人心里凉了半截,只道天宝没希望了。
正在此关键时候,蕊儿醒了,她用极弱的声音恳求着花翁,“爷爷,我没事,你就应了他们吧。如果因为我没能将血借给这位天宝哥哥,而至使他死去,我会一生都不安的。”
“蕊儿,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花翁你请放心,抽些血,蕊儿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以性命担保”看着那炷香又短了些许,常无恙更急了。
“还有我。”
“还有我,如果蕊儿有意外,在下……愿做老翁后人。”一时一尘已急得不知用何话劝求。
欧清风则急得直叩首,“我欧清风给您做牛做马。”
“爷爷……”
“唉,好吧。”
终于,在蕊儿一再急促地恳求下,花翁松开了手……
一怒之下将双龙斩丢弃,不想却误伤蕊儿双眼。让一尘自认犯下大错,羞愧不已。好在正巧蕊儿之血竟与天宝之血相融。又好歹求得花翁应允,此时,他心中方才好过了些,稍稍舒了口气。玉雪深知,便抓紧他的手以示宽慰,只觉他手心尽是汗水。
时间紧迫,侠医又怎能迟缓。便叫蕊儿忍着些痛,然后将其血脉心割开,放出一股殷殷之血来。那花翁怎堪目睹,割在蕊儿身,犹如剜他心头肉一般。
好在侠医手快,片刻将血备好。又迅速注入天宝心脏,施以药剂,再将刀口缝好。
其中众人尽皆禀住呼吸,只怕相扰。又盯着那炷香,还惧时间不多矣。个个看得竟比那常无恙都要紧张。而此时玉雪紧紧扣住一尘的手心也冒出了许多汗水。
终于,香尽了。
“我已尽力了。”
当常无恙疲软的坐下,道出这不知是好是坏的话后,众人齐将头伸向那寒冰玉石箱,之前因怕碍事,人人都只能远远望着。见天宝胸前的刀口已整齐缝好,料是没有误时,大伙才算松了口气。
“辛苦了,辛苦了。”忐忑不安的欧清风上前慰问,“这样天宝何时能醒过来了”
未及应答,舒缓了片刻的侠医吩咐道“对了,我这有一幅生血药方,还得烦请花翁给予。另需玄天道长每隔一个时辰替天宝输入真气,记住要缓缓图之,逐步加重。”
从他颇显疲惫的语气可以看出,此番医治侠医着实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的医嘱也不容怠慢。玄天忙为天宝输送真气,玉雪则随花翁去采药,煎煮后又慢慢倒入天宝口腹。之后仍是将他至于寒冰玉石箱中,犹待观察。一切办妥,另加开了补血养目之方予蕊儿,吩咐下人夜间心照看。
事毕草草饮食罢,众人方得空歇息。
谁知一晃便是十数日。仍不见天宝有心跳之迹相。众人又无不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