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敲门看一下不就清楚了吗?”大庆率先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直冲斜对面的大门而去。
赵云澜跟在后面拉都没拉住,“哎哎哎,你这也太冒失了吧!”
赵云澜话是这么说的,人却站在了大庆身后看着大庆“磅磅螃”的拍着门,“有没有人啊?麻烦开个门啊!”
“喂!我说,你们两大半夜要不要睡觉啊!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付容拉开房门,脸上贴着薄薄的黄瓜片,啃着剩下的黄瓜,依在门框上懒懒的看着对面两个扰民的罪魁祸首。
“唉,你不是住这边的吗?”赵云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往前走了一步,他指着身后的大门说着,“我们俩都看到你从这门出来的啊!”
“哦不好意思哈,我当时是在串门,我住这屋,你隔壁,晓得了不?”付容指了指自己的大门,又指了指赵云澜的大门。
赵云澜晕乎乎的点了点头,大庆也楞楞的跟着点头,一脸傻乎乎的样子,看得付容只想捧腹大笑。
“好了,既然晓得了,那就赶紧回家睡觉吧,晚安!”
付容“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举着黄瓜耳朵贴在门上面,一动不动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赵云澜还想说些什么,他刚想往前走两步,却被付容结结实实的拍了个闭门羹!
他有些错乱的转身往家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哎不对,我不是来探沈巍底的吗?”
大庆看着赵云澜一脸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赵云澜摸着后脑勺好笑的摇了摇头,他看看付容禁闭的房门,掏出兜里的,悄悄地打开了沈巍的家门。
赵云澜和大庆娴熟的掏出白手套和一次性鞋套戴上,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溜进了沈巍的大门。
付容趴在猫眼里看得清清楚楚,她啃着黄瓜踢踏着拖鞋,跳到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去了,默默为沈巍心疼一秒钟。
赵云澜摇着进屋关上门,自然的打开了屋子里的灯光,他和大庆四处打量了起来。
“原来他不仅住在我们家小区,还跟付容是对门,这两个人真的是”赵云澜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两个人了。
“唉,怎么这两天才碰到他们两呢?”赵云澜走到沈巍的书房,坐在椅子上翻起了桌子上的文件。
“这个世界上,两个人可能离得很近,却一直没有见过对方!”大庆溜达溜达着也跟了进来,他翻着书架上的书册开口,
“但是说不定从哪天开始,两个人就天天碰面,命运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不可言说的!”
“没看出来啊,死胖子,还是只诗猫啊!”
“嘿,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没准是我当年主子说过的。”
“你可拉倒吧,你不是早就得了那个什么老年痴呆症,连你当年主人姓甚名谁,是男是女都不记得了吗?”
“切,到底懂不懂,这就叫做生命的烙印!烙印你懂吗,不因失忆而褪色!”
赵云澜和大庆两个人一边伴着嘴,一边亲密无间的搜查着蛛丝马迹。
赵云澜从一堆资料里抽出了一份资料打开,“唉,过来!”两个人看着上面的资料刚要说话,不想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
沈巍拿着公文包走在走廊的过道上,他拿出钥匙的手顿了顿,看着大门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沈巍走进门里,打开了玄关处的灯,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一时有些了然,他往前走了几步,四处看了一下。
他看着阳台上玻璃门那里被风吹的有些飘起来的纱帘,猜到了赵云澜和大庆的藏身之处。他盯着帘子看了一瞬,了然的低下头抿着嘴巴微微笑了笑。
大庆和赵云澜窝在沈巍的阳台上吹着风,他着急的低声问着身边的赵云澜,“怎么办?”
“嘘!”赵云澜捂住了大庆的嘴巴,他掏出手机给付容发了条信息,“被困沈巍家,速来救命!不许出卖我!”
付容揭了脸上的黄瓜舒舒服服的洗了个脸,正准备喷个保湿睡觉了,手机信息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咬着手指头笑的毫不客气。
唉,怎么办,上司被困,作为下属的,只能去火场救援咯!付容拍了拍脸蛋,转身往对门跑去。
“砰砰”,付容站在门口敲着沈巍的大门,不一会儿沈巍就过来给她打开了房门。
这么晚了,有事吗?”沈巍站在门口礼貌的询问着付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