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可没有人相信她。
楚南乔也实时的叫了出声,“不要打我,我干活,我少吃饭,我什么都做,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娘,我疼,我疼……”
“好可伶!”
“真是太可怜了!”
“后娘嘛,有几个好的!”
“太恶毒了!”
“我记得,这后娘,还是南乔的姨母呢!”
“是堂的!”
几个妇人在一遍就议论起来,一点不给韩氏连忙。
大夫起身,“连药钱一起,一共一两银子,你们谁跟我去抓药!”
韩氏犹豫。
一两银子呢。
倒是楚申站一拐一拐出来,喊了一声,“楚敏,你跟着张大夫去拿药!”
楚敏从屋子里慢慢走出来。
看楚敏穿的干干净净,唇红齿白,面色红润,再看楚南乔,黄皮寡瘦,被打的命悬一线。
“啧啧啧,不看了,看不下去!”
“我也走了,回家吃好喝好,多活几年才是正事,免得我一不小心死了,孩子他爹重新娶个媳妇,用着我的嫁妆,打着我的孩子!”
“你这么一说,倒是想起,南乔她娘,当初可是陪嫁了好几个大箱子,衣柜、床都有,光棉被就又好几床呢!”
“听说嫁妆银子有五两!”
“要是南乔的亲舅舅没被抓去参军,我看楚老二敢任由韩氏虐待南乔?”
“可不是!”
“以后离这家远点,从根子上就烂了!”
“对,不来往了,这种人,心口不一,离远点好,以后可不许我家孩子跟楚敏、楚招玩,谁知道会不会带坏我家孩子!”
这几个妇人相携离开,一点不给韩氏脸面。
楚申气的脸都青了,在韩氏上前扶他的时候,扬手就给了韩氏一巴掌。
“啊!”
韩氏捂住自己的脸。
不敢相信,楚申会动手打她。
不过,就算韩氏被打,妇人们依旧不屑,打给谁看啊,无非是韩氏差点把楚南乔打死。
要真愧疚,就不会让韩氏不拿楚南乔当人看。
装模作样,不屑与之为伍。
知道人都走光,楚南乔还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出声看着韩氏,深深的吸了口气,“把南乔抱进屋子去!”
“我抱不动!”韩氏委屈低声。
“那你就给我滚!”
出声怒喝。
他真的要气死了。
早知道韩氏打楚南乔,但以为都是轻微的敲打,何曾想韩氏会下狠手。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抱不动楚南乔回屋子,你就给我滚!”
“……”
韩氏抖着身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一会才哭着喊出声,“楚申,你是要逼死我啊!”
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声震天。
才短短时辰,就把她吓的魂飞魄散,如今楚申又说这样子的话。
楚申吸了口气,看着哭哭啼啼的韩氏,又去看楚南乔,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自己跌跌撞撞想上前去抱楚南乔。
楚南乔在他伸手的时候,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眸子里浓烈的恨意。
“吸!”楚申倒吸一口气。
楚南乔看着他冷笑,“猫哭耗子假慈悲,装给谁看呢!”
慢慢吞吞的起身,朝屋子里走去。
“南乔……”楚申轻轻的喊了一声。
楚南乔没回头。
这样子的男人,不配为人。
家务事都处理不清楚便罢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继室活活打死。
她叫楚南乔,不是楚南乔本人,但也能感觉到楚南乔的痛苦和绝望,到最后的生无可恋。
失望是一种解脱。
但她楚南乔想活着,想呼吸新鲜空气,感觉到阳光的温暖。
“……”
楚申站在原地,脑海里只有楚南乔那句,猫哭耗子假慈悲。
“站住!”楚申又羞又怒。
但楚南乔却不听他的。
依旧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说是屋子,其实也就是杂物房,边上有一张床,床上都是破棉絮,冬天睡着一点不暖和,夏天一股子臭味。
就连楚敏垫床的垫被都不如。
楚南乔倒在上面,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真臭。
臭的她缓不过气来。
外面,哭声还在继续,楚南乔闭上眼睛。
她得好好休息一下,再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去走。
等楚敏抓了药回来,楚申让楚敏去熬药。
楚敏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爹,我不会!”
“什么?”楚申错愕问。
“我,我不会!”楚敏小声。
她真的不会,这些都是楚南乔在做。
洗衣做饭,也是楚南乔。
扫地喂猪还是楚南乔。
家里什么事情都是楚南乔在做,她基本上都是吃了饭,去找小伙伴玩,或者做做针线活。
就算是针线活,也没楚南乔做的好。
针脚也没楚南乔细密。
“不会就给我学,学不会不许吃饭!”楚申说完,一拐一拐的回了屋子。
倒在床上,叹息一声,腿似乎更疼了。
楚敏看着韩氏,抱怨出声,“娘,爹他骂我!”
韩氏把女儿抱在怀里,揉揉她的头。
心想骂算什么?他还打你娘呢。
可这话她能说吗?不能,说了丢人!
“娘来做,你在边上看着就是了!”
“哦!”楚敏娇娇的应了一声,坐在一边还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题外话
南乔几经秋,北海风吹夏。男女主名字来历!
念楚乡旅宿,柔情别绪,谁与温存。姓氏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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