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周,你快点啊,我这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行了,知道了,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啊,烦死了,放心误不了事。”我放下电话,仔细回想了一下要带的东西,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才出发。他说他打算叫上几个朋友以防不测,就先走了一步,我们约定在和龙市碰面。
实际上,我并不知道我们这么做是否妥当,我老爸是个很随和的一个人,可是只有在我提到阿林他们家的时候才会显得沉默甚至很严肃的告诫我永远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当时我还很纳闷,觉得老爸是不是和他们家发生过什么矛盾。现在想来,或许就是这件事引得两家不和吧。我还记得时候,我问他,为什么不可以去坚叔家玩,他显得很生气,很愤怒。但是我能隐约感觉到他的眼中还有一丝愧疚和恐惧。那种不安的举动让我记忆犹新。这让我很心疼,看着他那渐渐白起来的头发,我说不出的辛酸。同时这也使我更加好奇起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也许,正如阿林所说,到了那就什么都知道了,多想无益。
天上厚重的乌云已经遮住了本该属于它的湛蓝和温暖,这预示着会有一场不的暴雨即将来临。坐在开往和龙市的长途大巴上,此时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我和阿林从就是死党。整件事在我说给阿林听后,他表面上虽然没什么,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知道他肯定也想知道他的爷爷在哪?是否还活着。
如果他爷爷死了,我该怎么安慰他,毕竟当年去的时候是两个人,而回来的却只有我爷爷自己,这很可能是当时发生了什么,我爷爷抛弃了廖爷爷,独自逃了回来。我总不能去指责自己的爷爷吧,不过,虽然我对爷爷印象很少,但我绝不相信我爷爷会是那种人。想着想着我就有些困了,长途的大巴车很容易让人犯困,我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直到太阳下山才被司机叫醒,原来我做过了站。
心想这下完了,迟到是铁定的了,我得赶紧给阿林他们报个信才行,不然我肯定被他那个急性子骂死,虽然现在打电话给他,他也会发火,不过相比起来我觉得还是现在打给他好。于是我拿起手机打通了他的电话“阿林,那个你能不能先和其他人去逛逛街,或者带大家去吃点东西,我可能晚点到。”
“你搞什么,大家都已经到了,你人那?该不会又去见周老祖了吧。”他调侃我道,因为我姓周,周老祖就是周公的意思,我心想这家伙不愧是我的死党,猜的还真他娘的准。
嘴上则不慌不忙的说道“怎么可能那,我这到市区了有点堵车,一会就到。”
他将信将疑的挂了电话,估计是招呼其他人吃饭去了。我放下手机,想着该怎么回去,做车原路返回,这我肯定不干,长途的汽车坐的我腰到现在还疼的要命。可是不坐车我坐什么回去那?
这时候我看见车站里居然有很多人在围观着什么。出于好奇,我也走过去看了看,只见一个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大雨衣跪做在地上,雨衣是那种八0年代老款式的,很旧,硕大的帽子把她的整张脸都包裹了进去,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模样。不过我并不关心,因为她前面居然有一个大牌子立着,当我看着上面第一行字的时候我就一愣,上面居然写着“卖身葬父”的字样。我开始以为自己是因为做了太久的长途汽车,头脑变的不清醒了,可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又读了一遍,卖身葬父。没错我吃惊的看着这个人,你是古代穿越过来的么?还是电视剧看多了,要不就是今天精神病院大放假,您老出来遛弯了?脑子里不断地出现这些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奇怪想法。
看着眼前的人,我无语了,不过她也不像是骗子,毕竟骗子的智商还是蛮高的,不会这么无聊。周围的人也只是觉得有趣,可是没一个人当真,都以为这家伙是出来作秀或者根本就是抱着赚点同情钱搞怪在这里摆摊的。这也怪不得大家,现在的社会是好人有,坏人和骗子也不少的年代。开个车你会担心碰瓷的,收个传单,你会担心被忽悠,陌生人请你吃东西,更要担心别人对你下药,只能说明我们可爱的老百姓已经被吓怕了。
我自认不是什么烂好人,可是看她一个姑娘家挺不容易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卖身葬父是真也好是假也罢都无所谓了。我从兜里掏出一张100的,递给了她,对她说道“拿着吧!”
然后转身打算离开这里,想办法找阿林他们去。这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只纤细的手抓着我不放,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位姑娘,本以为她是想对我说几句感谢的话,可谁知她只了两个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