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在隐族的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但是陶榕心中清楚,有什么不安的因子在空气中弥漫。
一天陶榕去训练室找聂昭,却发现只有师父在那边。
师父最近一直被老宗主缠着,训练的他都习惯每天练武比试了。
见陶榕来了,还想试试她的身手,陶榕赶紧表示自己已经弃武从医了,顺利逃走。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陶榕怎么可能又练武又学医学呢,她只能保持一定的水平,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往上精进了。
正绕道出去,就看到敖奕一身沉重的隐族特色礼服,在院中的水池边站着,那黑色和金色的交汇让敖奕整个人显得更加深沉,深不可测,感觉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敖奕跟现在的感觉真的差了很多很多,当年那个莽撞野性的傻小子肯定已经被掩盖住了。
“你在继续看下去,我可能又要动心思了。”敖奕突然开口说道。
陶榕一愣,嘴角一扯,“那我不打扰了。”
敖奕转身对着陶榕道:“过来一下,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陶榕挑挑眉,走了过去。
站在敖奕的身边,敖奕就指着水池前面的千年古松,“你从第二个树杈看出去,看见了什么?”
陶榕顺着他的角度看,看着看着,“一片崇山峻岭,一轮落日斜阳,蓝天白云?”
陶榕不解的转头看着敖奕。
敖奕笑着说道:“从这个角度看,可以看不见任何隐族的阻碍,只有外面的东西。”
陶榕一愣,反应过来敖奕在说什么,因为从别处看,能看到隐族的围墙,围墙上的古兽,守卫着他们,也镇压着他们。
“想?出去?”陶榕问道。
敖奕摇头道:“我心中没有墙,不觉得怎么样?这是我的端木凌告诉我的。”
陶榕点点头,的确是端木凌这种无聊却又心怀诗和远方的人才会有的心思。
端木凌和敖奕不同,他们同样是出去过的人,但是敖奕并不眷念外面,他每次出去都是有目的的,但是端木凌却非常喜欢外面,他觉得在外面是自由的,在这里是被囚禁的。
而陶榕在这里住下来一段时间后,也发现了很多年轻人其实非常向往外面,大概对他们而言,与世隔绝的太久了,哪怕科技与时俱进,但是没有外界的信息传输,他们连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都不明白,那一种有些畸形的小型社会,不在这里生活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陶榕沉默着。
敖奕道:“陶榕,你觉得隐族怎么样?如果当时真的带你来到了这里,你会怎么样?”
陶榕想了想道:“我……以前生活的不好,算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我不会跟一般人的情绪相似,对我而言,生活在哪里并不重要,又聂昭和筱筱,就够了,只要他们在,哪怕一直生活在隐族,不能出入,我也是无所谓的。”
敖奕无奈的看了陶榕一眼,的滴水不漏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半个月后我就要结婚了。”敖奕道。
陶榕挑挑眉,“然后呢?”
“你不说恭喜吗?”敖奕难得有了一些惊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