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是伴随着马蹄声来的。
他们杂乱的声音一度让班纳失去了目标。
“喔喔!是御龙卫队,他们解决掉暴乱的奴隶了。你看他们手中的剑,那是屠过龙的魔法制式装备。”
“伟大的御龙卫队,简直是我们的保护神啊。无论什么时候,支持他们准没有错。你看到那天他们归城后,带回来的头颅吗?足足有几千个,我听说那晚他们血战一夜,火焰燎原,寒冰刺骨。他们帮助费米农庄的农民们守护了田地和家园。”
“我知道,听说听说每个人都想天神下凡。奴隶都吓破胆子了,动都不敢动。”
“嘿,是那个该死的奴隶!”
班纳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发现指的原来不是他。
“那不是奴隶,那是该死的监工。是他带领奴隶暴乱的。我听小道消息说,那个监工精神不正常,还娶奴隶为妻子,而且生下了两个女儿。都不告诉她们母亲的身份。”
一个丰乳肥臀,差不多有两百来斤的胖女子做作地装吐。
“这也太恶心了吧。他是口味多独特,才会娶一个奴隶妻子啊。那一个个女奴隶丑不拉几的,我不知道比她们强上多少倍了呢!”
“不仅是这样,我还听说他是伊斯布尔家族遗弃的家族成员。听说小时候被父亲qj过,脑子变得不正常了。”
……
班纳忍受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干脆捂住了耳朵。刚才那个人已经指出了昆卡大叔的位置。现在只要想办法劫走关押昆卡大叔的马车就行了。
不断有臭鸡蛋砸向囚车里的昆卡,在烈日骄阳的暴晒下。这些鸡蛋变得越来越恶心。
从御龙卫队到广场,足足四五个小时,这期间他一口水都没喝。生存的本能让昆卡去舔臭鸡蛋的液体。可是舔了一口后,他又恶心地吐出酸水来。
群众大笑起来。对于大部分人都怨恨地目标来说,是得不到任何公正和理性的待遇。
突然一块锐利的金属薄片飞过囚车的缝隙。上身毫无遮掩的昆卡好似惊醒般地蹦了一下,一道血红出现在臂膀上,那个扔铁片的人随即怒吼道:“丑陋的怪物,你敢伤害我的妻子,就该被千刀刮死!”
昆卡在囚车里害怕地发抖。这一吼宛如石头砸人平静的水面,群众的愤怒铺天盖地袭来。
原本友善的臭鸡蛋,烂菜叶儿,变成了石头,刀片。
昆卡全身被绑着,神经错乱的他似乎明白了自己遇到了什么。他趴在地上,发出不甘的嘶吼声。
四周的御龙卫队也没管着群众的过激行为。他们每个人都杀过十个以上的奴隶,还会管这个奴隶头子吗?
“让开,让开!”班纳推搡着周围的人,按照他的行进速度,根本追不上马车。
众人骂了几句,但是看到小孩人这么着急,以为又是哪个又有家破人亡的要上去报仇了。
但是班纳的速度还是太慢了,马车在广场的行刑台处停了下来。
在广场上看热闹的人已经等了许久,这会来了人,他们疲惫的双眼终于恢复了一丝光彩。
卫兵将囚门打开,昆卡被拖上行刑台。
这个由十根方形柱子搭建的圆形大理石台子,表面光滑无比。保证在犯人血流下的一会就能擦拭干净。
柱子之间吊着巨大的行刑刀。一共五个,但今天只有昆卡一个。
昆卡任由别人又拖又绑,围观的群众在他脸上只发现了受惊的表情。他们根本想象不到这个男人是如何发动奴隶暴乱的。
事实也是如此,昆卡只是个可怜的监工,无辜挂在了他的脸上。
可是民众的愤怒总要有一个发泄的目标,在此刻,没人去怀疑这个男人的真实性,他们只想看到闸刀砍在他的头上。然后用鲜血来平息怒火。
一个行刑官拿来了一个装有黄色沙粒的漏斗。将它放在昆卡的面前,当上方的沙子全部落到下放,他头顶的闸刀也会掉下来。
昆卡跪坐在烈日炎炎地刑台上,大理石在太阳的烘烤下,变得滚烫。他想喝水,哪怕是一滴也好。
黄色沙粒飞速地流逝,昆卡看看沙漏,再看看头顶的闸刀,似乎知道了什么。他愤怒而又害怕的嘶吼,可是换来的是人群无礼的嘲讽和欢笑。
最终昆卡低下了头,他太渴了,根本说不上话来。他也不想去看那个沙漏,也许未知的死,比已知的死更让人容易接受。
行刑官看犯人已经没了反应,也不管沙漏里的沙子是否漏完,毫不犹豫地拿起沙漏,对着屠夫说道:“动手!”
屠夫手中的刀已经蓄势待发,只要绳子一断,挂在半空中的闸刀就会把昆卡人首分离。
刀已经挥出去,绳子啪的一声断裂开来。闸刀重有千斤,此时从十几米高的掉下,钢铁都能砍断。
“住手!”
班纳关键时刻赶到,也顾不得在围观者的面前,他使用了一个超大功率的旋风球。旋风球准确地命中闸刀,让它在空中改变了轨迹,最后落在昆卡面前的一米之外。
御龙卫队见来者会释放魔法,纷纷拔出魔法剑。
可是在一番探寻后,并未发现可以的目标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