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哈哈哈哈，我没有。哈哈哈(?ω?)hiahiahia，我真的没有。”

班纳嘴里一边笑，一边否认着。把老太都给逗乐了。

两个人狂笑了一阵子后，老太终于缓了过来，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笑的我肚子疼。——魔法我可以教给你，可是天下只有白给的人，而没有白给的午餐。从山谷里救下你；给你治疗身体；教你魔法。这三件事，每一个都是重要的。我不是好人，不会说让你给我做几件简单的事情就当做回报。不过现在我还没想好，而且你还只是个小屁孩，说了，你也不能立马兑现。等以后我想好了再跟你说，那时你必须给我去做，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诺。因为如果你没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那就是我的错。是我把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救了起来。而且不需要我，狼心狗肺的人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班纳撩开了自己的头发，说道：“我以我的印记起誓，只要印记在，我就永远为奶奶你的嘱托而奋斗。”

“走开，走开，你的誓言不顶用。我本来就准备把我的一滴天圣水拿来给你消除印记的说。”

班纳顿时惊呆了。

“奶奶，你别开玩笑了。这个印记我打听过，没人能抹除掉的。我自己就尝试过好几次，有次我把皮都磨掉了，印记都还完好无损。”

老太太说道：“别人不行，你就以为我不行了吗？我告诉你，在你面前的可是全境第一大法师。宇宙无敌厉害的人。当初我可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个国家的国王我扇他一巴掌，他连个气都不敢放。”

班纳挠了挠头，说道：“你是不是在放气？“

老太点了点班纳的头说道：“你这小子，不相信我就算了，怎么还没大没小的。”

班纳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奶奶你闻闻，有股臭臭的，烧焦了的味道。这气绝对不是我放的。”

老太顿了顿，诺有所思地闻了闻。

“哎呦我干！我的臭鼬油烧糊了！”

刚出去的老太又转身回来扔给他一本书。

“洗好了就出来。我看你连这个世界最基础的知识都没搞懂，这怎么学习魔法。这本《全境历史》加《百科全书》拿去看看。看完了我要考考你。”

几分钟过后班纳从水缸里爬了出来，他的手脚都完全好了。虽然奶奶说他躺了好几天身体才恢复到这个水平，但今天这缸水绝对有增强体质的作用。一呼一吸都能带来从未有过的精神感，这绝对不只是恢复到了以前那孱弱的样子。

“奶奶，我的衣服在哪？”

“你先光一会，看看书啥的。等我搞完这瓶油，再去给你找衣服。——干！这臭鼬真提莫地臭。”

班纳把手搓干后，捧起了两本书。

把他养大的母亲曾经教过他写字，所以他能读懂这两本书。

母亲死后没能留给他东西，但传给他了识字的本领。

想着想着，班纳突然哭了起来。

母亲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但唯独喜欢和他诉说一些当时他听不懂的事情。

母亲说她不能生育，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孩子。但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她见过很多奴隶姑娘生出的小孩，不是被父亲扔到水沟，就是活活饿死在襁褓里。或许这样也好，不用当一个奴隶，有时候死真的是比活着还舒服的一件事。她曾经见过一个奴隶女孩自杀的事情，孩子生下来，不知道父亲是谁，只能独自养着。但那个女孩太年轻了，根本养不活孩子。就是那年冬天，小婴儿在饥饿与寒冬中永远的沉睡了。女孩哭了一晚上，附近的人都听见了。第二天，那个女孩不见了，人也没找着。直到春天将雪化开，才发现一具早已冻僵的尸体。

那时的母亲还年轻，她觉得为一个孩子而轻生并不是一个理智的行为。母亲很现实，因为养活自己才是正道。于是她拼了命的学女红，终于练就了一把好手艺。

在五六年前，有个大姥爷来奴隶厂挑选会做女红的奴隶。她打听过，那个大佬爷没什么特殊的癖好，奴隶在他的手下也是干一份工拿一份钱，老了也会提供住食。对于奴隶来说，算是一个很有保障的好去处了。

本来监工已经看上她了，她也准备好了东西，隔天就出发。但是就是那么一个晚上，一个没有牙齿，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男孩闯入了她的废弃马厩。

母亲说这就是命运，以前理解不了的事情，在遇见后才会理解。

那个男孩就是班纳，后面的事情母亲没能讲给他听，但他已经知道了结局。

母亲为了多养活一个孩子，做了双倍的工，在某一个冬天，手犯了病。监工不给食物，母亲将仅存的食物偷偷的喂给了男孩，男孩在寒冬中活了下去，母亲却永远地沉睡了。

班纳想着想着，身体突然的一颤。他想起自己不顾生命危险去咬别人的事情。

“或许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是为了爱我的人，我要好好活下去。”

班纳呢喃着，翻开了一本《全境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