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像樽雕塑般屹立在黑暗里,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安然安坐着呆看月牙儿踱着让人瞌睡的缓慢脚步挂在了夜空最高处。此时正是人体深层睡眠的好时候
有点困,忍住打哈气的感觉眨去眼角沁出的泪水转脸看到细雨依旧八风不动。
安然只得转脸去看窗棂上摇晃的树影,起风了耶,难道今夜不打算来了吗?
正想再问下泯,细雨动了,就在眼前像影子般滑过消失在安然视线的死角。
细雨在安然心中已经是高手中的典范,所以细雨的一切表现在安然这儿都有合理解释。
细雨动了那就是有动静,安然凝神盯紧大门。
“看左边窗户”泯提醒安然。
泯也是寂寞的安然无端感慨,依言看过去。
窗棂上又伸进一只黑洞洞的管子开始喷云吐雾还略带些辛辣的味道。
安然闻着味道倒比前头那个好,她是个爱重口的。品着嘴里药丸遗留的淡香:这个应是迷烟加强版吧,对方这本下的够厚,生怕她不倒啊!
床上的美人儿睡的更熟了,被捅了个洞的窗户启开条缝,一个黑影探头左右张望了一番,无声的跳了进来。
这是个娇小的身影,安然猜这是原主亲爱的妹妹来了。
这位也是直奔床上的那位,借着月光看沉睡的美人本是件美事。人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娇,月色里看人应是等同效果或者是更好,你想啊,古往今来有多少咏月的诗篇,月代表的是浪漫,意境,心灵的升华
总之是和美联系在一起的。然而眼前的这位看着床上美美的那位脸上眼里却是不甘和愤恨,两种情绪扭曲交织有疯化的嫌疑,使得一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变的令人憎恶的丑陋,就在安然怀疑其情绪即将临界时,就像是刮了一阵风在这位妹妹的脸上,所有情绪团成雾散去只余下木然的面容还有眼底的尖锥样的光。
看清楚的安然觉得心底发凉,手不由自主的撰紧了金属镯子。泯轻哼了一声,扭扭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方位看戏。
二小姐李璇云低声梦一样的絮语:“你也有今天,好好的死外边不好吗?非要回来在我眼皮底下晃,舍不得你大小姐的身份吗!既然你舍不得这身份那就带着它去死。带着耻辱去死,想必会不甘心吧。是呵!你娘可是安排好把你嫁回娘家去享受容华富贵的,所以连祖母的侄儿都看不上,溱哥儿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看不上了。你觉得你是高贵的我偏要世人看到你最贱的样子,待会儿芹香会带个最低贱的小厮来跟你媾和,等天亮了大家都会看到高贵的大小姐是怎样在贱人身下求欢的!我这枚药药性缓慢足够等你们办完事再发作,让你眼睁睁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却无力阻止,想必心会很痛的。你越痛我才越痛快,你看这样多好,嫡姐”边说边捏着美人的下巴把药塞了进去。
不知何时醒来的美人儿溱哥肝胆俱裂,嘴里说不出话眼睛紧盯着李璇云有无数的话语要说,乞命的眼神感天动地。但是也没能感动眼前这位自诩为他的心上人的二小姐只是让二小姐更体贴的把药掰成小块一点一点慢慢的喂给了她,动作很温柔,神情很戏辱,看来她很享受这个过程用最慢的时间完成了这一切。
看着含泪吞完最后一点药美人的李璇云跳下床,左右看看选了雕花大床的背后闪了进来。
这是找个地儿等看戏呐!我能换个地吗,这儿让你了。弱鸡安然内心是想这么说的。
而撞了个面对面的李璇云不能置信掉脸再看看床上的另一个。此时再不知情况不对那就是傻子,她当然不傻欺身上前亮爪就捞,速度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