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兄见到徐善背着谢慎之马上就要逃出阵法的笼罩范围,自然心中焦急无比,自己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所有东西都在那个六层的练气士小子身上,若是此番被他跑掉,自己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当下心中一急,想也不想的就捏碎了玉佩,激发了阵法。这才有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什么破顶级力士,真是丢人现眼,连个已经残了的练气士和一个乙等力士都解决不了。”
“还有这个六层的练气士小子,瞎装什么好人,直接将这群力士一剑戳死不就得了,非得留这群下等人一群狗命,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资质,活该你命绝于此。”
“那个乙等力士最是可恨,连台面都上不了的玩意,竟然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等下捉到你非得把你千刀万锅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田师兄越想越恼火,只感觉一番计划下来,各种意外,处处碰壁,仿佛是老天爷故意和自己过不去。
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晃动传来,田师兄面前一个悬浮在空中的盛水小碗也跟着晃动不已,碗中间的水差点洒落出来。
田师兄见状,急忙调动灵力竭力稳住空中这个用以控制整个大阵的阵眼,好在只是过了一会,阵法就停止晃动,恢复如初。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田师兄暗道:“难道是那六层练气士小子恢复灵力了?”一念及此,田师兄心中一惊,转脸就要让人将许师弟叫来。
还未开口,就见到一个练气士进来报道说:“田师兄,就在刚才,阵中有力士以神兵攻击支柱上的青龙珠,威力巨大,造成阵法整体紊乱,虽然我们及时稳住了阵法的运转,但是已经有一位师兄因此灵力衰竭,我担心若是再来几次这样的攻击的话,大家恐怕都难以支撑。”
“而且现在力士之中,已经有人聚集在一起,准备联手破开青龙珠,田师兄,你看我们怎么办。”
田师兄闻言,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以往自己在田府虽然不受待见,但是也活的比其他的练气士好的多,也算是无惊无险的到了现在这个练气级别。
此次由许师弟那个老道士牵头搭线,因为自己是三大家族之一的田家之人的缘故,被大家共同推举为头领,原本心里还挺美滋滋的,过了一把发号施令的瘾,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意外迭出,才造成了现在这个混乱的局面。
田师兄想也不想,直接问到:“许师弟现在在哪?”
“自从阵法开启之后,就已经不见许师兄的身影。”
“什么?!”田师兄闻言,顿时心急如焚,焦躁的走来走去。
“要不,我们撤去这个阵法,各自跑路?那群力士又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应该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报道的人小声的建议道。
田师兄闻言,内心纠结不已,其实听到许师弟不见的消息之后,心中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想立马转头逃走,只是如今自己一大半身家都散发给了这群以他为首的练气士,而自己到目前为止,却没有半点收货,若是真是吩咐众人各自跑路,谁还会将他散发出去的东西还回来?况且若是不能得到那柄本命飞剑,自己不知道还得要耗费多少时间才能到达六层。
再一想到自己在田家所谓的兄弟姐妹,大伯婶婶们的嘴脸,田师兄心中一横,转脸训斥道:“哼,跑得掉吗?你也不想想,在这凌云山脉之中,我们这群无法御剑飞行的练气士,哪里是这群甲等力士的对手,只要大家一松手,撤去阵法,下一刻就会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力士一个个抓到,况且力士与练气士只见素有仇隙,又碰巧遇到此次这个仙艇坠落的机会,即使死再多人,事后宗门也查不出来,”
田师兄越说越通顺,越说胆气越壮,“既然宗门事后查不出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你想想这群甲等力士,身上有多少灵石,有多少宝贝,只要此次得手,到时大家凭借这些资源,练气六层指日可待,你难道想终身止步六层吗?!!”
虽然大部分是复述许师弟的话,但是这一番话也说的来报道的人热血沸腾,就连在暗处等待时机的许师弟也不禁多看了这位田师兄几眼。
田师兄此刻只感觉自己豪气凌云,当下一挥手,对着来报道的人说道:“不用再缩小光墙范围了,趁他们还没动手,现在就将计划提前。”
阵法之内,此刻也遇到了麻烦,黝黑大汉等人虽然竭力的游说众人合力攻打顶端光珠,但是众人前面被顾老头骗了一回,若非谢慎之手下留情,此刻早就是一具尸体,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愿相信顾老头一群人的言语。
后来更是在鹤老二的恼怒之下,出手杀了一名力士之后,事情更是闹的不可开交,甚至有的人发狠,不止不去攻打光珠,还一个劲的阻挠顾老头一群人,双方剑拔弩张,场面乱成一锅粥。
徐善没有管那群人,而是和谢慎之躲在一个角落,将衣衫撕下来,慢慢的包扎着连番受伤的左臂。
刚包扎好伤口,就闻到一股咸鱼味道传来,果不其然,一抬头就看到老陆头带着一个身形健硕的女子朝着这边走来,女子臂壮腿粗,身似木墩,正是交易场所中摆摊的那个女子。
还未临近,就听得老陆头说道:“徐老弟真是英雄本色,我辈风范,一人独挑三大顶级力士,看的我热血沸腾,我对徐老弟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
徐善直接打断了老陆头的话:“神鹰,有话直接说,你若是再靠近一步,别怪我刀下不留情面。”
说罢,将手中长刀倒拖在手,横身挡住两人。
老陆头看着明晃晃的雪白刀身,再一看黑光正在缓缓消失的漆黑刀刃,赶紧止住脚步,道:“徐老弟你太见外了,怎么还是叫我神鹰,称呼我为陆老哥就行,就凭咋俩这救命之情的关系”
徐善闻言,打住老陆头的话语,嗤笑道:“你把我丢在兽潮之中,害的我九死一生,我没见面立马给你一刀就算好的了,哪来的救命之情。”
老陆头一听,顿时急眼了,“咋俩不是早就算清了吗,我把你从空中”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跟着老陆头过来的木墩般壮实的女子冷笑道:“陆秃子,这就是你所说的八拜之交,过命的交情?你胆子现在可是真肥了,连老娘我都敢骗!”
说完拽着老陆头几乎稀疏到没有头发的秃顶,作势就要打。
老陆头见状,连连告饶:“芳妹子,别薅了,再薅就真没了,我好不容易留下的几根头发哟。”
“徐小子,现在势不容缓,我这次来是真心和你谈个条件的,合则两利,分则相害。哎呦,芳妹啊,你打我都行,我绝不还手,但是这几根头发给我留下可好。芳妹子芳小姐,芳大仙女!”
徐善闻言,看了看已经从背上下来的谢慎之,问到:“怎么说?”
被称为芳妹的壮实女子,狠狠的拔掉老陆头头顶的一根头发丝,这才罢休。
老陆头摸了摸头顶,越发的愁眉苦脸,道:“芳妹子,你来和他说说。”
“芳妹也是你个贼秃能叫的?”
壮实女子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揪住老陆头的耳根子,一边对徐善说道:“徐公子是吧,你称呼我方芳就行。”
徐善闻言,施了一礼,道:“方小姐有礼了,不知道方小姐所说的提议,是?”
此时谢慎之正好从徐善后背探过头来,一看到方小姐,眼睛一亮,道:“姐姐好生漂亮。”
方小姐闻言,皱着眉看了看谢慎之,只见他的眼神之中,既无半点揶揄,也无任何亵秽,纯净的好似秋天的水面。
而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方小姐释然一笑,道:“弟弟真是好眼光。”
徐善面色古怪,看了看如同木墩般壮实的方小姐,又看了看一脸纯真的谢慎之,以及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老陆头,暗道难道是我太久不近女色,跟不上现在的审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