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妹你说,孩子咋会这样?”
“咋会这样?这跟你的遗传基因,怀孕时吃了什么药等,有很多种因素,具体点我也说不清楚。”
“那和胚胎弱有关系吗?”
“有吧,具体的我也说不好,我是学护理的。”可爱的小护士说完,对马寡妇很好看地笑笑去了。
马寡妇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人生的一个错误决定。明明知道浩男命已不长,还让他留下种子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婆婆对自己还耿耿于怀,到生孩子了都没跟来。如果不是还可以再嫁,也许过的又是一种生活。想想都很委屈,不觉流下泪来。马寡妇在风月场里爱过谁?为哪个臭男人流过一滴泪?她在乎的只是钱,在乎有没有钱买漂亮的衣服买化妆品,把自己打扮得男人见了腿软,女人见了忌妒。马寡妇最喜欢看那些臭男人见了她就咽口水,恨不得立马把她抱上床的那种感觉。可这毕竟是吃青春饭的,有哪个男人喜欢上岁数的女人,连老头儿都一样,除非你是他妈。
马寡妇的事安排好了,李傍晚的心也放下来。要走了,棉花不知道该不该再去看一看张来。对张来虽没有感觉,但就这样走了又觉不妥。李傍晚看出来了说“还是不要去了,和他既然不可能就让他死了那条心,我给他打电话说咱要走了就可。”棉花听了点了点头。
傍晚妈听说要走高兴的不得了,和哑妈说“明个咱就走啦,高兴吗?”哑妈点点头说“这儿车多人多,让人心烦意乱。”傍晚妈说“可不是,这没出来过光想出来,想外面不定多好嘞,可出来一看,外面的世界除了楼多车多和咱东寨村是一模一样的。咱还是吃饱喝好喽才下地,我瞅他们有的吃着馍就上路了。”“咦!有一个我看还边开车边刷牙嘞,干啥嘞,那赶的慌,还不如咱们那生口嘞,饮完喽才牵着下地。”棉棉妈说。
杨岸香听了搂着杨思芳笑个不停说“人家那叫奋斗,趁年轻打拼一把,争取在这个城市留下,就是大娘你们常说的过上好日子。”
“那咋着也没家里那地踩着踏实。那一砖一瓦,那一草一木,那土路,连那鸟儿看着都是眼熟的亲切的。”傍晚妈又说。
“我和傍晚还说,等结了婚让你和大爷过过城市生活呢,大娘这一说我看还不中了。”
“不中不中,还是让我多活些日子吧,到了城里我晕头转向,看着那来来往往的人我心跳都加速啦。以前没来过只能靠想。想那城里人都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朝九晚五上班,有双休有假日有保险,可来了一看还没棉花在你们那上班好嘞。你看棉棉两班倒,上12小时歇12小时,一年到头也没个歇请个假也那么难,这也罚那也罚,还总有工伤,你说那不是在拿命挣钱吗?”
“大娘,咱们国家那么些人,不可能都过那体体面面舒舒坦坦的自在日子,只有少数人。再说,咱出来都是想多挣点,如果月月让你歇双休,不给你那么多钱让你歇你也不想歇了。不过,国家在发展,慢慢地都会实现的,就像现在不交公粮一样,都体面都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