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总眼睛一亮,“你捡个漏?”
钱老闻言,又仔细地看了看画,可是看了半晌,还是判断是一幅烂画,连装裱的工艺都很不入流,极其粗糙。
丁驿微笑道:“我发现画纸稍微有点厚,当时就仔细看了,我怀疑是两层。”
钱老问道:“下面还有一层画?”
丁驿道:“我也只是怀疑,这还需要专业的工具拆开看看。”
元总大笑,“这下你来对了,钱老可是装裱界的泰斗啊。”
钱老说道:“我再看看。”
这次他拿出了一个放大镜,仔细地贴着画的边缘观察了一会。画纸只是略微厚一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终于他在画边发现了几处不起眼的起鼓,果然是两层。
钱老想当然地以为丁驿也是用放大镜发现的,他赞叹道:“果然是两层,小友目光如炬啊。”
丁驿谦虚道:“运气,纯粹是运气。”
钱老有些技痒:“小朋友,我帮你拆开,怎么样?”
“太好了!”丁驿大喜,“那就麻烦您老了!”
他之前还在想请谁拆,现在又大师出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钱老打电话给助手,让送工具来。
放下电话,他回忆道:“上次拆开这种画中画,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武平也为丁驿高兴:“老丁,看来这次你要发了。”
丁驿笑着摇摇头,“还不确定,也可能是一幅名画,也可能很普通的一幅画。”
元总道:“能这么小心的藏着的,不会是普通的画作的。”
钱老和元总对丁驿的评价又提高了不少,面对未知的利益,他依然能保持心境的平和,单是这份心性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是一惊一乍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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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将工具送到后,元岱已经将一个大会议桌收拾干净了。
助手将画平铺在会议桌,然后将工具拿出来,整齐地摆放在一边。
钱老走过去,看众人都很好奇,他笑道:“这需要慢功夫,时间特别长,你们可以去喝杯茶。”
元总干脆去工作了,武平、元岱和丁驿都比较好奇,就坐在附近观看。没想到,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武平和元岱看了一个小时就看不下去了,都是重复的动作,没有什么惊人心神的技巧,两人终于还是起身到一边喝茶去了。
丁驿却纹丝不动,钱老忙乎了两个小时,他看了两个小时,面色平静,不急不躁。
钱老最后放下工具,赞道:“小友这养气的功夫,很多大人都做不到啊。”
丁驿笑道:“还请您老多指教!”
钱老终于有时间扫了一眼画作,只是一眼,他波纹不兴的脸却露出一丝惊疑,急忙掏出放大镜仔细看起来。
丁驿发现了钱老的异常,看到钤印,他的心里也是一抖,不过还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和赶过来的武平一起看着露出面容的画。
元岱看完工了,急忙去把父亲请来。
武平和元岱看不明白,以为既然藏起来的,一定是好东西。
元总见识多了,看了一眼画,只是皱了一下眉,眼里流露出疑惑,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丁驿看元岱欲言又止,于是笑道:“这幅画也不值钱,画技虽然还是很不错的,但是钤印上的人却是无名小卒。”
武平惋惜道:“可惜了。这谁啊,真是的,不值钱的画还藏这么深,让咱们白忙活。”
钱老看了看丁驿,眼睛里闪过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