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在阵法被破的那一刹那被余波所伤了。
至于掉在海水中时,因着有避水珠的缘故,也幸好那些海妖与修士大乱斗,无人主意她这么个小喽啰,这才让她安全逃脱。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因力竭晕了过去。
极品避水珠形成的碧水罩在海水中浮浮沉沉,飘了三天三夜,才遇到找寻而来的妙空。
看着面前的大船,在看着妙空射向自个儿身上那些伤口的眼神,躺在碧水罩中的王学窈,欲哭无泪。
盖因两人的对比太过明显。
一个狼狈不堪,一个一派高僧风范。
这才是王学窈一见到妙空,那句你怎么在这里才会脱口而出。
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模样被不喜欢的人看在眼中。
不过,经过方才妙空对她的保护姿态,王学窈倒也不在那般抵触。
听到王学窈将事情经过,说了个大致。
妙空点点头,同情的看她一眼,啧啧,这可真是一波三折啊,这小滑头没死可真是命大。
罢了,看她死里逃生的份上,对她好点。
“你这是要一直躺在水中呢?还是跟我上飞舟?”
王学窈“”特么的,这还用问?
谁舒服的飞舟不住,喜欢飘海上啊,更不用说,她现在受损严重了。
不过,这妙空可真是记仇,不就是想亲口听他服软么?
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面子什么的,没有命重要。
王学窈抿了抿嘴道“咳咳我不行了,不行了,咳咳。”
说完,眼一闭,晕了。
妙空看她一系列操作,目瞪口呆。
这般明显的装晕,以他的修为自然不至于看不出。
倒也知晓,这是不想明着服软的意思,不过神识扫了一眼她的伤势,眉头微微皱起。
罢了,他本也没打算如何,这小滑头何至于此。
伸手将人从海水中捞出来,拎着衣襟,脚步一垮,下一刻,便出现在了飞舟之上。
推开一个舱房,将人放在床上。
一个小沙弥跟在妙空身后,看着王学窈的伤势,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妙空师叔,佛子如何了?”
妙空看着王学窈不停颤抖的眼睫,心里翻了个白眼。
没好气的道“放心吧,祸害遗千年,这家伙死不了。”
王学窈
当着她的面说她是祸害,是不是也太有恃无恐了些。
不过,她还记得现在她还是昏迷人士,只得在心里又暗暗的替妙空记了一笔。
小沙弥听到妙空这般形容,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
“师叔,佛子看起来,受伤颇重,该给她如何治疗才好?”
妙空闻言顿了一顿,这小滑头虽然看起来还精神颇佳,但不得不说,这家伙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怕是要好好将养才行。
否则,恐对日后的修行有碍。
想了想便对那小沙弥道“回去。”
闻言,小沙弥长大了嘴“可是,师叔,咱们不是还要搜救其他门派的弟子么,比如太元派的谪仙启晟真君,紫薇门的楚隽真君,还有媚媚宗的玲珑真君,还有这些门派的人,因距离遥远,尚未前来。
让我普渡方帮忙搜救,若是此时咱们掉头回去。
日后,那些真君不出事还好,若是真出了事故,怕是他们所在门派会与咱们普渡方结下仇怨。”
妙空,看着躺在床上,眼珠子不停地转来转去的王学窈,幽幽的叹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佛子的身体不能耽搁,否则,再不好好医治,若是留下后遗症,怕是与修行有碍。
至于,其他门派的真君,放心吧,他们都是一派的佼佼者,哪里是那般容易翘辫子的。
更何况,想必要不了多久,他们门派的人便该寻来了。走吧,回转。”
王学窈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啊,要不要醒来。
正在她犹豫至极,五脏六腑突然一阵闷痛。王学窈一阵眩晕,一口气没喘上来,便彻底晕了过去。
王学窈的气息变化,妙空瞬间便察觉到了,眼底闪过一抹紧张。
在自己的空间法器中找了找。
一只玉瓶便出现在了他手中,倒出一粒珍珠大小的丹丸,往王学窈的嘴里一塞,嘴里低估到“五品丹药,真是便宜你了。”
小沙弥看着妙空连五品丹药都拿出来了,也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当下,不用妙空在说什么,便转身出了舱房。
不多时,原本正向内海飞驰的飞舟,便突然转向,向着外海行去。
便是飞舟全力行驶,到普渡方也是一个半月以后了。
而王学窈在这期间愣是没醒过。
若不是祝祷还记得,被关在灵兽袋中的吴家后人。
将他放出来,怕是吴家后人就要被闷死了。
而此时普渡方的一座大殿里。
中间放着一口玉棺,赫然正是吴家后人。
许是,本就失血过多,又被王学窈闷在灵兽袋许久。
将吴家后人折腾的够呛,因此,这人也跟王学窈一般,这一个半月从不曾醒过一次。
不曾醒过,自然也没有人贸贸然的去动他,将他从玉棺中挪出。
因此,直到现在,这吴家后人还在睡棺材。
虽然,这个棺材乃是玉做的,但它依旧是棺材不是。
因此,这会子,在大殿坐着的众位佛修,皆是皱眉头。
佛修对棺材这类东西,印象总归不是那么好的。
“这便是那吴家后人?”普渡方的主持照目看着玉棺中的萝卜干轻叹一口气向着妙空问道。
妙空
“主持师叔,你与其问我,还不如问那些与佛子同去秘境之人。”
照目都忘了,这事儿,这位师侄不必他多了解多少。
但面上却是正经严肃的对着妙空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将他们请进来啊!”
妙空也不知道是谁说,今日乃是内部会议,不许外人进入。
心里低估,但手上却是放出了一只纸鹤,不多时,便看见启晟几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