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点点头,可抽烟的速度又加快不少。
“到底出什么事了?”发小不依不饶的追问,两人这么多年的交情,他如何看不出李显的不对劲。
李显苦笑的看着自己的发小,觉得有时候朋友间太熟悉也不是好事:“没事。”
这回答把沈继平听的一愣:“你这脸色都阴的快淌水了,你说没事?你猜我信不信?”
李显面对这个还长自己一岁的发小总是没办法真的生气,拿起酒瓶准备给沈继平倒酒:“行行行,不信就不信吧,我怕了你,再陪我喝两杯。”
沈继平按住李显倒酒的手,正色道:“酒容后再喝,你好歹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吧?”
李显苦笑着放下酒瓶,不晓得怎么开口。
“难道说?孩子不是你的?”沈继平脑洞大开的作死试探。
李显皱眉摇头。
沈继平心中一突,见没起到逗乐的效果担忧更甚。只得再次缓缓开口道:“那就只剩一个了,你和她还没和好?”
沈继平敏锐的发现,提到她的时候,李显的手抖了一下,差点被即将燃完的烟蒂烫到。他习惯夹烟的指节处多年前被烫伤的疤痕依旧醒目。
沈继平双眼圆瞪,再次大开脑洞:“是不是她外面有人了?”
李显瞪了眼发小,他用力摁灭了烟头,强忍住揍他的欲望:“别胡扯了,你又不是不了解她。”
沈继平揉揉太阳穴,他自然知道李显目前感情生活的状况,他只是不想看到他这幅消沉的模样。
沈继平搜肠刮肚一阵,劝解道:“话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那种最坏的结果,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千万别芝麻西瓜都给丢了。”
李显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我明白。”
发小点点头扶正了眼镜,逼视着他道:“明白就行,那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
李显被问得哭笑不得,但刚才的发现如何诉诸于人,他还是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继平以掌抚额,有气无力的回应:“你别跟牙膏一样让我一点一点的挤成吗?麻溜的,事说开就没那么难受了。”
李显抓了抓头发,烦躁的说:“我从来不瞒你,这事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继平接到:“总之和她有关对吧?”
李显点头。
沈继平叹气道:“我也不说马后炮之类的酸话,只想劝你一句,别再像以前一样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李显自嘲的一笑:“瓶子,和我这样的渣男哪能谈到什么责任。”
然而李显说的这句话,却让沈继平嚷嚷起来:“瞎扯什么呢!小若我都认识十几年了,更别说你,你是啥样的人我能不知道?”说着就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看着无言苦笑的好友,沈继平把杯子往桌上一顿说到:“行,我不劝你了,我在这猜来猜去也没啥意思,最后听我一句,去和她聊聊,别在这跟个煞笔一样自怨自艾,我看着不舒服。”说罢就给李显的杯子里倒满了酒,用眼色示意李显闷了。
李显看了看眼前的酒杯,又看了看沈继平,记忆中她的身影和那个男孩不停重合又分开,李显慢慢握住酒杯,下定了决心。他一口闷掉杯中酒,冲沈继平点点头道:“好。”
看着快步离开茶楼的李显,沈继平在茶楼中亦步亦趋的朝李显离开的方向走着,建国看到主人也乐颠颠的扑棱过来。
沈继平乐呵呵的对建国笑道:“建国啊,你见过显子这样把自己弄的痛苦万分的渣男不?”
建国享受着主人的爱抚,回答道:“煞笔”
沈继平乐了,补充道:“对,他就是个煞笔。”
建国:“煞笔”
“没错,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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