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笑着摇头,道:“喝了这碗酒,我便告诉你。”
周霁皱起眉头,望着那碗酒,不住地发愁,怎么人人、事事都要跟这玩意牵扯上关系。
酒客大笑,说道:“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就莫要调侃我这位周霁小兄弟了。”
李沉舟浅笑,他突然对周霁要见的人有了一些兴趣,他问道:“我哪有调侃他,倒是你卖着关子不将那把剑呈来与我们看。”
酒客狡黠一笑,说道:“莫非你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剑?”
“你这不就要告诉我了吗?”李沉舟说着一只手就搭在了那酒客的肩上,一股气劲灌入其体内,令其浑身酥麻,本就半醉半醒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你!”
“我?我在等你的宝剑呢。”
周遭弟兄见他们的头儿,瘫倒在一个青年人身上,还你啊我的眉来眼去,一时间都是低头窃笑。
酒客恼怒不已,但身子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只得软绵绵地将那人的名头告知了李沉舟。
“那把剑,在李承渊手上。”
周霁追问道:“你不是跟我说在你手上吗?”
“那不是唬你的吗?”他说罢瞅眼向李沉舟,只见其双目放空,已然是神游太虚去了。
周霁拍桌而起,怒目瞧着酒客,这才将李沉舟的心思拉了回来。
“看我初来乍到好欺负是不是,竟是将我哄骗至此,快说,那什么李承渊与天下至强之剑,究竟在哪里!我自己去寻便是。”
李沉舟端着杯子苦笑,没想到剃头周年轻之时竟也是这般青涩,还什么天下至强。
“不许笑我!”周霁喝道。
李沉舟这才收敛了几分,他侧头望向酒客,一并问道:“李承渊在何处?”
酒客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来。
“剃头......周霁,看来这家伙也不知道那人究竟在何处,我倒是有些消息。”
“你?”
李沉舟点了点头,他勾着身子在周霁耳旁轻声道:“我认得一位高僧,他或许知道些什么,此人现在就在长安,你随我一道去见见他便知。你不信我,总该信日夜念佛的和尚吧。”
周霁一听高僧二字,脸色便换了一副模样,他还躬身给李沉舟行了个礼。
李沉舟被周霁这般恭维,他是浑身不自在,连夜睡在床板上是如何都睡不踏实,辗转反侧到半夜都没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