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反对小飞鸟喜欢别人啦,只是,一直盯着一个人,世界也会变得狭窄。多结交一些新朋友也不是坏事。”
“说不定真是这样”见小飞鸟若有所思地呐呐自语。
妈妈擅自地担忧起来。
飞鸟你可千万别像和逝宵酱相处一样,擅自地会错意,然后又被拒绝就好。她在心里祈祷。
与飞鸟分别后,逝宵坐上了回去的地铁。
熟悉的车程,地铁的播报音,驶入黑暗隧道时,对面车窗上映出的自己那张脸。固定的站台下车。出了地铁站,步行十多分钟就来到了熟悉的居民区,长长的坡道上,每走一步路都要耗费不小的力气。
现在正是黄昏,夕阳落在身后,把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逝宵就这样低头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往前走。
此时,她的心里已经有着隐隐的预感了。
预感着这一切即将结束。或者,要在这句话之前加上“逝宵的”。
在接近坡道终端的时候,她停下脚步。
她还没和小飞鸟说再见,这句话的分量可能远远重于小飞鸟的想象。以后,她们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可这也是对逝宵而言的。
这三天,小飞鸟无数次地叫过逝宵的名字,可到最后,她还是没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或许,逝宵可以继续辩驳的,飞鸟说的是再见了,臭五更,再见的是姐姐,和我逝宵有什么关系。可现在,她连这份诡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突然有点不甘心。
但很快,这种小情绪又被她快速地藏到角落。不能再给姐姐添麻烦了。她想。
事实上已经添了巨大的麻烦。
那晚刚出现的还信誓旦旦,要帮姐姐解决所有的问题,到现在,自己也快要成为姐姐的问题。
她仰起头,注视着被夕阳染的昏黄的天空。沉默地注视了许久。
终于,逝宵慢慢地闭上眼睛,脑袋里回想这三天来和小飞鸟相处的点滴,同时内心祈愿,希望醒来的姐姐能对小飞鸟温柔些。
“”
“”
然而,过了十多分钟,站到逝宵小腿都有点酸痛,预想中的人格互换也没有。逝宵猜想一定是自己不构诚心,于是紧皱着眉头,在心里呼喊姐姐的名字。
“五更?”
对,没错,就是五更,不过要加上姐姐才行。逝宵一直很讲礼貌的。
“五更,”声音近了很多,“你要在这边站到什么时候啊?”
逝宵这才发现,这不是她脑海而是耳边的声音。
她诧异地睁开眼睛,回过头,正好看到身穿棕色夹克,背着双肩包,头戴棒球帽,一身酷酷打扮的鲇食站在身边。
“你在这傻站着做什么啊,五更。”鲇食平静地问道。
啊。
逝宵回过神,忙看着自己的双手,握拳张开,自由控制。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又在身上来回摸索。
姐姐怎么还没出来?明明刚才正是时候啊,电影的情节里都是这样的!
一旁的鲇食,面对逝宵莫名的举动,也不觉得奇怪。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依旧冷静地开口:
“五更你要自摸是没问题啦,不过还是一个人在家做比较好。偶像不是很在意风评吗?”
逝宵才注意,自己还站在街道上,附近的邻居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她脸一下子就红了。
原来羞愧是这个感受啊。她又学到了新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