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江湖人,是可怕的。但一群江湖人,聚在一起,无非是一群乌合之众。余年自加入了青衣卫之后,脾气也内敛了许多,像今天这样的大言不惭,在他的青衣卫职业生涯里,是第一次,而之前有过几次,不得而知。
但这一次,他真的把在场除了六大派的人以外的所有人,都给激怒了。大家都明白,他嘴里没说,可实际上,是铁了心要包庇这血魔了。
至于青衣卫的人,莫子风是无所谓,管他打生或是打死,只要下了命令,自己就出手,哪怕是面对全天下,这,是青衣卫的行事准则,军令如山。而乔暮,作为仅次于余年的人物,此时的她也无法阻止余年这种作死的行为,这场面,乔暮明白,余年是准备要大闹一场了。
而六大派的人,此时的站位十分关键,如果现在青衣卫这边,就代表和其它各大派过不去,如果现在各大派这边,就代表和青衣卫过不去,所以他们选择站中间。
陆离和莫清渊,都是认识余年没多久的人,这种场面,也是第一次见到,对于陆离来说,虽然有不解的疑惑,可却有一种莫名的热血沸腾。而莫清渊,从余年身上感觉到最多的是,陌生。
有一人,身穿黑色劲装,面容平常,没有人知道他是属于何门何派,此时他站了出来,和余年对立“余年,别以为你仗着背后是青衣卫以及朝廷就能那么猖狂嚣张!”
“猖狂?”余年反问一句向前走了一步“嚣张?我仗着青衣卫?”
煞时,余年举起了右手,手上抓着两块令牌,一块是银白色的,这是他的身份令牌,而另一块黑金色的则比较少见,甚至一般人根本见不到,这一块,命唤法令,见令如见青衣卫法则。整个青衣卫里边,只有三块,只有三人能拥有。
而此时余年高举着这两块令牌高声喊道“青衣卫听令!今天,我余年以我各人的身份站在这里,与青衣卫无关,青衣卫一切人等皆不可插手,法令在此!见令如见其法!”
言罢,两块令牌脱手而去,稳稳的落在了青衣卫的队伍边上,惨淡的月色下那两块令牌反射出点点银光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那么垃圾们,此时青衣卫已经不关我的事,而且你爸爸我还受了伤,有胆的就上来再和我探讨什么叫猖狂嚣张!来啊垃圾们!”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余年为人奸诈油滑,谁知道他有没有打什么鬼主意,一时间各大派的人是安静了许多,都在沉思要不要上去会一会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而这时候,之前说话的男子脸色一沉,脚步一动!
余年早就注意到这个家伙了,如今等的就是他!见他要出手,身形一散,速度极快,在场之人甚至无人能看清,下一秒就看见了余年龇牙咧嘴的一笑单手扼住了那人的脖子,轰隆一声给按下了地面,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坑洞。
“寒雨关的,老子等的就是你!”余年蹲在身子与那男子对视,眼神中是无尽的癫狂,那男子还来不及思考这余年是如何知道自己是寒雨关的人时,下一秒,人头翻滚,鲜血染红了余年的衣裳,洒落在他的面孔,他站了起来,提着唐刀,再次面向各大派的人癫狂的长笑“哈哈哈哈哈!垃圾们,还有谁?”
这余年,是疯了一般,不断的在挑衅着各大派的底线,佛也有火,他们的火气终于憋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不管那里站着的是谁了,这不,在那男子被余年直接杀了之后,又有四人窜出了人群,都带着面具,大家也认得这几位。
从面具即可辨认,江湖四怪,喜怒哀乐!自成名以来,似乎从未摘过面具,其为人亦正亦邪,谁给的钱多就给谁办事。四人都拿着一把巨大的弯刀,将余年团团围住,为首之人喜厉声道“余年!你莫要太过猖狂!”
而余年一向不喜欢怎么说废话,见被包围,也没管喜说了什么,提着唐刀身形瞬间消散,下一秒,喜人头落地!余年完全是仗着极快的速度将人瞬杀,完全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毕竟此时余年每杀一人,胸口的伤口就剧痛一分,他坚持不了多久。
他所要做的,就是将这群家伙再次震慑住,今夜就让他们明白,他余年不单单是青衣卫的军师,让他们想起来,他是黑阎王!黑阎王的外号,是他未加入青衣卫之前就有了的,只是自从入了青衣卫之后,余年就很少大开杀戒了,很多人,甚至已经淡忘了这个称呼。
喜人头刚一落地,其它三人才反应过来,来不及为喜的死而感到悲伤,三人一同奔向了年这边,余年收刀猛然回头,对着中间一人直接重重的一脚踹飞出好几米远,他们甚至都没看清余年抬脚的动作,那人就如同脱缰的野马飞了出去,剩下两人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