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余年将身走进那御书房内,环绕四周,熟人不少,中间坐着当今圣上夜猫,一脸的白嫩清秀,可处事方式却极为老辣,很多迹象都透着余年的风格。右手边坐着温珉,正闭目养神,他旁边还有个位置,明显是留给余年的。
而左边可得废话几句了,左边依旧两个位置,靠近皇上的位置坐着的是寒雨关总教头单影,他们那管叫教头,青衣卫这边叫统领。这家伙也是年纪轻轻单上了总教头,可就是人长得过分阴柔,说是皮肤雪白更不如说是阴柔,整得跟个东方败似的,余年喜欢叫他人妖君。
可单影虽然说长得阴柔,但他的处事方式却比九幽寒冰还要冷冽,有人说他的心和血都是凉的,毫无感情。如果说余年是随性行事,风格为疯癫。那么这个人就是只听从命令,杀就是杀,不杀就是不杀。铁一般的性子!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整天喜欢用鼻孔看人,哪怕是他的直属上司大理寺寺卿江昆江大人的面子也不给。
再说到他身边的一书生模样的青年,寒雨关的清明,寒雨关有两大职业,清明复雨,前者负责谋略,后者负责武力也就是暗杀。两人一般时候都是在一起的,清明负责计划,复雨负责执行。同为谋士的余年,很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死对头。
说死对头吧,也不全是,清明仇视着余年,可余年的眼里除了眼…屎,那就是智障,余年看人一般是除了自己是最聪明的,其他的都是智障。余年就是这样,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连当今圣上都不怎么给面子。
这又说了回来,余年就这样光着膀子披头散发的走进了御书房,实为大不敬大不雅,清明正想借此机会参他一本的时候,却连这臭不要脸的家伙居然哆哆嗦嗦的往皇帝夜猫那里走去,扯了扯夜猫的黄马褂说“艾玛,陛下冷死我了,这三月的天,居然让我光着膀子进来了黄马褂借我一下…”
夜猫木纳的点了点头,也没注意这里有外人在,以前和余年都经常这样,正要褪下黄马褂给余年的时候,清明站了出来,一声“大胆余年!”吼了出来,气势磅礴,不禁充斥在整个御书房,就连乾清宫在的保龙四人都听到了。
清明很满意自己的做法,这样不仅仅是先下手为强,先在气势上压这家伙一头,然后再以以下犯上,有辱皇室威名的罪狠狠的参他一本,之后以皇上夜猫纵容无视,难以服众的理由威胁皇上给余年一个罪名。
但是清明这套路想的确实是不错,可他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到,余年的脸皮,堪比城墙,只见他怒目回头指着清明的脸就骂了起来,还不带重复的,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是不是今天屎吃多了还便秘拉不出来,懂不懂礼义廉耻,现在是什么时候?四更天啊!你说话那么大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刚才那么一吼,人家刚刚才换班歇下的御林军被你那么一吵就又睡不着了,他们要是睡不好觉,怎么保护皇宫?万一进了刺客因为他们睡不好导致夜朝江上出了什么乱子,诛你九族都担当不起呐!你看看你,还自称谋士,这一点都想不到,你配么?愣什么愣!还不快道歉!”
清明被余年这突如其来不要脸的嘴炮给虎得一愣一愣的,居然还木纳的点了点头说了句对不起,清明这人虽然谋略上是罕见的鬼才,可由于历练太少,而且脸皮还不够厚,终究还是都不过余年这个老江湖老油条。
皇上还没开口,他也不想开口。单影终于出声了,长得阴柔,说话也阴阳怪气的“余大军师,您就莫要欺负清明历练少了,您也别和我说您那番言论了,就论您面见皇上不跪之罪,按照夜朝律例,当斩之!余大军师,您对在下说的这个死罪,可有意见?”
这家伙,可真是直接往死里推,一点活路都不给。余年听完他这番阴阳怪气的言论之后,冷笑一声“我跪又如何?不跪又如何?这当今世上,还真没有一人,曾让我余年跪地而拜之!哪怕是陛下,哪怕是清心宫内的太上皇!”
说罢,便从最后的打底裤内袋中掏出了一块金灿灿的金牌,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下卷裹着四个大字“咱就不跪”,背面同样刻着四个大字“夜景御赐”。夜景是谁?当今太上皇!他说你余年不用跪,那么他就谁也不用跪。
余年这块牌子是怎么来的呢?他和夜猫的关系又为何如此亲近,甚至还得到了老皇帝的这般待遇,这得从略微久远的历史说起。
当年中原大地一分为二,以长长的江为界以下是炎国的地盘,以黄黄的河以上是夜国的,中原一分为二。那么长长的江和黄黄的河中间这块地就是战乱之地。炎国有鬼谋者为其君上进言,派出精锐杀手间当时还年幼的太子夜猫给掳了去。
甚至还料到了夜朝会封锁这国之耻辱,又派人到处散步谣言,似的夜朝民心向背,军心不定,所战之处节节败退,还被这炎国以撕票为威胁,割地赔款!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这夜朝的江山,是要垮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