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姜珩和沈浮白并排坐在床上双膝并拢,双手托腮,姿势出奇的一致。
沈浮白“我不敢睡。”
姜珩“我也不敢睡。”
“我曾经看过一句话。”沈浮白喃喃道“当你在房间里发现一只蟑螂就说明你房间里有一万只蟑螂。”
不管是不是夸张光是想想如此恐怖的生物还有不知道多少隐匿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就一阵头皮发麻。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姜珩一点也不想讨论任何关于蟑螂的话题。
沈浮白“会不会床底下也有……”
姜珩忍无可忍,扭头揪住沈浮白睡衣领口封住他的唇压下去。
脑袋挨到柔软的枕头的时候沈浮白瞳孔微大,感受着姜珩近在咫尺的呼吸。
他呼吸要不稳了。
他们开始接吻,他们亲了太多回,对这事儿已经驾轻就熟。但随着关系的进一步情感的升温,总更想做点别的什么。
也许是这个屋子里没有空调所以显得室内闷热。糊着窗纱的窗户艰难地挤进来几丝微风伴随树上的蝉鸣。两人都出了汗。
仿佛过了很久。
沈浮白咬着唇喉间溢出隐忍的低吟漂亮的脸颊染上绯色。他哑着声音“你去洗洗手吧。桶里还有水。”
姜珩没动,语调低沉,薄薄一层“嗯?”
沈浮白又说“我不要在这房间里这里有一万只蟑螂。”
“……”姜珩一头黑线地下床去洗手了。
桶在屋外姜珩走出去蹲下身倒了点水下来,洗去一手的兰麝香味。
屋外很苍凉。安静的大山,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声猫叫。还挺渗人。
姜珩不怕黑,他只怕西红柿和蟑螂。
姜珩洗干净手,正起身转头,就见月光下一名容色苍白的少年静立在门口,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只有白如雪的肌肤与血色般的红唇。
姜珩“……”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在他尖叫之前,谢迟安率先道“闭嘴。”
姜珩“……”
他刚想问少年为什么大晚上出门,谢迟安又淡淡道“听着,我对你为什么半夜出来洗手这件事不感兴趣,你也别对我为什么半夜出门产生好奇心。”
于是姜珩的第二句话也被堵在嗓子里。
最后他只是冲对方礼貌地点头示意,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屋子里。
沈浮白恹恹地靠在床头,有种事后贤者模式的索然无味。
姜珩刚上炕,沈浮白凑过来,鼻尖在他颈侧嗅了嗅“你刚才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姜珩感到惊异,这种女人般恐怖的第六感居然也会从沈浮白身上出现。他记得那个少年身上没有任何香水味。
姜珩“何以见得?”
沈浮白懒懒靠回床头“我听到有人说话了。”虽然那声音并不大,但是房间隔音效果更糟糕。
姜珩“……所以你闻的意义何在?”
沈浮白下巴枕他肩上,半眯着眼笑“你看看你,一身的汗臭味。”
姜珩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你也一样,臭小子。”
汗就是汗,不存在什么香汗淋漓,就算是美成小仙男的沈浮白,出汗后的味道也不会好闻。
沈浮白抱怨“还不是你整的。怎么样,手感不错吧?要不要我也帮帮你?”
姜珩捉住他不安分的手,略微喑哑“你别招我,这儿没水,这儿还有一万只蟑螂。”
比起一万只蟑螂,姜珩觉得应对沈浮白撩拨这件事更恐怖。他又不能在这里把这颗酒心巧克力剥开吃掉,只能闻着那腻人的甜味儿舔一舔,解解味儿。
沈浮白顿时失去兴趣“你别提这个梗了,我不想以后每次办事儿都想到一万只蟑螂。”
姜珩提醒“是你先提的。”
“……难道没人告诉你,男人在床上应该怎么跟伴侣说话?”沈浮白咬牙。
别讲逻辑,别扯对错,顺着说就完事儿。
姜珩努力思索了一下,迟疑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总裁文里都是这么写的。
沈浮白惊悚地退后“你不是珩珩,你是谁,你是哪里的的山村老尸借尸还魂?”
莫非他拿的不是娱乐圈恋爱剧本,而是灵异鬼夫剧本?
该配合沈浮白表演的姜珩在尽情表演“我是你前世的丈夫。我们有三生三世的情缘,今晚附身于此就是为了再续缘。这个身体原本的灵魂已经被我吃掉了。现在你是我的了。”
沈浮白大惊失色,说出经典台词“你不要过来啊!我要喊人了!”
姜珩勾着他“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现在,要么乖乖叫老公,要么被我艹到叫老公。”
沈浮白眼中含泪“官人,不要吓奴家。”
姜珩“……”
姜珩没绷住,笑了。
姜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畅快,笑出了泪花,亲了亲沈浮白的嘴角“浮白,你怎么这么可爱。”
真不知道这小脑瓜里想的是什么,梗还挺多。
沈浮白冷哼。好姐妹分享的2个g的文包岂是白看的。
“言归正传,刚出去的是那个叫谢迟安的高中生吧。”沈浮白疑惑,“大晚上的他能去哪儿,山里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