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仙界至尊的天君之位比起来，几十年的禁欲不算什么吧？”禄存说道。

白夜用手指敲着茶桌，一副在思考的样子，说道：“这个白墨尘确实有问题，但就算他有问题，也解决不了我现在的问题啊。”

“臣活了有两万多岁了，这两万多年来，不算您在内，臣就见过了四代天君。”禄存说道，“觉醒天君之力需要童子身这一条规矩，其实是从第五代天君提出来的。”

白夜虽然翻看过很多天君的史料，但这一点他却是不知道的。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天君觉醒其实并不需要童子身？”白夜问道，“那为什么第五代天君要加上这一条呢？”

“您不觉得很奇怪吗？”禄存说道，“神仙长生但并非不死，可这年龄长短却和道行有关。臣并没有修长生之道，法力在星君之中也算低微，可臣已经活了两万多年了，但天君却已经换了四任。”

天君短命这个事，白夜早就知道。历届天君的年龄和继位时间都是有记录的，除了初代和第三代是个例外，另外几代天君都卡在万年这条线上。一万年对于一个神仙来说，实在是非常短的时间，就跟一个人类30岁必死一样。

“是很奇怪。”白夜说道。

“第四代天君是在继位万年的时候陨落的，而第五代天君却在九千年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禄存说道，“第五代天君把这个问题归结于觉醒力量不完全所致，于是他就立下规矩，觉醒前的天君必须保持童子之身，来防止觉醒能量外泄。规矩立下，但第五代天君的子嗣中并没有十几岁那么小的孩童。最终第五代天君把位子传给了一个禁欲系的儿子，也就是第六代天君。”

“我看过资料，第六代天君是在两千岁继位的，继位八千年，死在了一万岁左右的时候。”白夜补充道。

“有一个秘密是资料里没有的。”禄存说道，“第六代天君跟臣的年龄相近，在没有继任天君之位前，是我的好朋友。别人只知他禁欲了百年，是个不染尘世的神仙。可我知道他当初禁欲是因为少年的时候受了一次情伤。”

“这么说来，第六代天君继位时也非童子身？”白夜问道。

“是的。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承认过，继位后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个细节。”禄存说道，“所以当第六代天君的大限在八千年的时候，第五代天君提出来的这条规矩就更加被第六代天君看中了，他认为他之所以只有八千年的继位时间，还是因为觉醒不够彻底的原因。”

“第七代天君遵循了这个规定，所以继位时间倒是没有再倒退，坚守住了八千年的这条线。可我上代的天君只有活了四千年，按照这个规律到我这第九代岂不是要只剩下两千年了？”白夜掰着手指说道。

“天君大人，你不用着急。”禄存又说道，“其实早在五千年前，贪狼大人就破解了天君觉醒的秘密。”

“那上代天君为什么才活了四千年？”白夜问道。

“那是因为贪狼大人拿走了一半的觉醒星陨石，也就是说第八代天君根本就没有觉醒成功。”禄存回答道。

“你是说，贪狼根本就没必要用你女儿来陷害我。”白夜说道，“他要对付我的话，只要继续在星陨石上做手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