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念坐在座位上笑呵呵地来了一句:“妈,我带朋友来吃了。”
温寒一听愣了一下,没想到那忙得晕头转向的老板娘竟然是苏昭念的妈妈,那满头是汗的老板娘一听自家姑娘带朋友来了,立马把菜单拿了过来说:“你们随便点随便点,哎呦,两个小伙子长得真好看。”
“妈,你别想了,不是男朋友,都跟你说了我喜欢女的。”苏昭念把菜单推到温寒面前对那老板娘说。
“你这孩子!”老板娘用手里的铁盘轻轻敲了一下苏昭念的头说,“不好意思啊,我家姑娘性子直,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的。”
听到自家妈这么说自己,苏昭念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我经过了!”
“经过个鬼吧经过,我这儿忙着呢,你看你朋友们吃什么,让他们随便点别客气。”老板娘说完立马又去别的桌忙去了。
苏昭念看温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于是爽快地说:“你们也听见了,随便点随便点。”
温寒盯着菜单看了一会儿,突然轻声来了一句:“原来有妈妈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温寒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正好让两个人听见了,苏昭念是个明白事儿的人,立马把菜单从温寒手里抽出来往苏木那儿一放:“帅哥,还是你点吧,看样子良人是跟我见外了,不好意思点菜了。”
苏木知道苏昭念在打圆场,于是顺着她的意接过了菜单。
“话说,你们两个真名叫什么,总不可能以后我就叫你们校草和良人吧,这也太奇怪了。”
“我叫重生,他叫苏木。”
温寒看着不远处忙上忙下的老板娘,明明忙得已经顾及不了什么事,可刚刚过来的时候嘴角却依然挂着笑。
以前他的妈妈也是这样看着他的吗?妈妈的眼神也是这般温柔吗?好像自从有了弟弟之后,妈妈的笑容更多的是给弟弟而不是给他。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她的孩子,却分享的爱那么不平等。
“重生?重生?”
苏昭念用手在温寒面前晃了半天才让这个想事情的人回过了神。
“嗯?”
“你要喝酒吗?我等会儿把我爸酿的酒给偷出来,他酿的酒可好喝了。”苏昭念还没等温寒开口立马自个儿抢先着说,“你喝吧,你不喝到时候我喝,我爸他把酒藏着不给我喝,你们来我还能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把它拿出来。”
看温寒没再反驳,于是这个爽快的姑娘偷偷摸摸地趁着把菜单递给厨房的功夫,捧着两大罐子的酒走了出来:“上好的佳酿解千愁,我爹取的名儿,总共三瓶,我给偷出来两瓶,你们尽情地喝。”
苏木连忙摇了摇头说:“不能喝不能喝,我等会儿还回学校呢,喝醉了还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待我们这儿,后面就是睡觉的地方,那床挤得下你。”
苏木哪里好意思麻烦她,刚想客气地在搬出来什么理由,结果苏昭念已经把酒给满上了:“同是苏家人,你一男的我一女的,你个大男人怎么比娘们还怂?”
苏昭念把那满酒的酒杯放在苏木面前说:“不醉不归啊。”
温寒看苏昭念这架势就是不想轻易放他们走,看苏木拒绝成那样还不得不妥协,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连拒绝都不拒绝了。
“你看我们小重重多豪爽,你再看看你。”
苏昭念嫌弃的看了一眼苏木,她不知道她的那句“小重重”说的温寒头皮直发麻。
苏木闻了闻那酒香,倒是比自家酒柜里的名酒多了丝说不出的滋味,他抿了一些在嘴里,味道开始是苦涩的,就如愁绪一般,后来那味道突然在嘴里化开,流入喉咙的时候又是一种甘甜,苦中带甜,最后等全部喝下去的时候,那味道竟是带丝淡淡清香,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
这酒,真是不枉它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