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从骆驼背上扔下来一个包裹,“这是是一些衣服和吃的,还有你最喜欢的南州米酒,我看你这么可怜,暂且先借给你。南州四季如春,我为了买厚实的衣服,腿都差点跑断了,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以后你必须还我。”
陆逍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你对我太好了又送衣服又送酒的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呜呜呜”
云韵冷哼一声,“你干脆以身相许好了。”
“姓云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陆逍回头瞪了她一眼,再转过来对落樱道:“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不理我了。”
落樱问道:“你怕我不理你?”
“当然了,你现在大概是我唯一的朋友,要是你真不理我,我在这世上就真的只剩下师傅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了,而且,我可能连师傅都要没了。”
“为什么?涂山不是你们中原很厉害的剑客吗?”
陆逍忧心忡忡,“他去西域找剑魔无名比剑,而传说和无名比试过的人,除了守冢人以外,无一幸存,更有魔剑出鞘必见血的说法,我担心师傅他可能不是对手。”
“涂山?!你是涂山的徒弟?”云韵惊叫一声,仿佛见了鬼。“你师父他已经死了。”
短短八个字,如五雷轰顶,震颤了陆逍全身。
他质问道:“怎么会他就算敌不过无名,也不可能会死!”
云韵解释道:“那日比试我也在场,他们就在无名的剑冢里较量,但是独臂的守冢人把围观的人都拦在外面,谁也无法进去。就连西域四州最出名的剑道巨擘,也只能远远观望。他们两人的剑气,连我们相隔一里外的人都觉得背脊发寒。后来我们便看到无名的魔剑从剑冢中飞出,天色大变,隐隐约约有个魔神的虚影降世。紧接着又有紫气东来,汇聚成一把剑气盎然的惊世巨剑,两者交汇的一瞬间,整个剑冢就塌了。无名和涂山,谁也没有出来。”
落樱问道:“两人都死了?”
云韵摇了摇头,“不知道,剑冢塌了以后,那些剑道巨擘就都散了,只有守冢人进了剑冢,只不过他进去后也没再出来过。传说中那个剑冢之内有十分恐怖的东西,所以才会养出无名这样的剑魔来,剑冢一塌,里面的东西便重获新生,将无名和涂山都杀了,连后来进去的守冢人也不放过。”
落樱担忧地看向陆逍,“他们只是失踪了,不一定就是死了,你”
少女还想说什么,只见陆逍从腰间取出一柄玉箫,“在客栈的时候,就是这玉箫把我从第一层幻镜中拉了出来,这是师父送我的东西,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玉箫上的灵气也会消散。”
他话音刚落,原本色泽温润的玉箫顷刻间变得质地平凡,再无光泽。
两个女子都看呆了。
陆逍收起玉箫,“不管怎样,我都要亲自去剑冢里面看一看,只要没亲眼看到师傅的尸体,我就不会相信他死了。”
他抬起头,东边出现一队人马。
“来了。”云韵握紧剑柄,蓄势待发。
陆逍眯眼看去,正是南宫家的那伙人,为首的南宫劫,双眼血红,浑身的杀意。
南宫劫旁边的南宫煌,仍是似笑非笑,一副欠打的模样,说实话,自己已经忍了很久了,这次如果这家伙不识时务,自己一定要狠狠打他一顿,自己可不管南宫家在西域四州有怎样的势力,怎样的人脉,反正自己现在孑然一身,没爹没娘没对象,闯了祸往鳞中境里一躲,这世上还有谁能找得到?
穿的花花绿绿的百剑生一脸冷漠,尾随在后。
一个随从的马上,挂着三颗人头,分外眼熟。
陆逍微微一笑,这三个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居然能够把南宫煌拖那么久,身为悍匪,他们还是有些本事的。
“王巽!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南宫劫暴怒道。
冷漠的百剑生并没急着出手,而是坐地起价道:“南宫公子,这三个人可不像客栈里那三个草包土匪。”
南宫劫毫不犹豫,“一千两!杀了他们!”
百剑生仍然不为所动,朝陆逍问道:“这位少侠气度不凡,可否亮出境界来?”
南宫煌脸色一沉,拽着弟弟的手又紧了几分。
百剑生笑道:“少侠真会开玩笑,我虽然还未破镜,但这点眼里还是有的,你若真的快要破镜了,怎会连夜带人逃跑?”
陆逍继续一本正经,“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在这等你们?”
百剑生忽然失去了笑容,转头对南宫劫道:“公子,你也听到了,这少年可不是一般人”
南宫劫语气冰冷,“折柳城城南赌场归你,给我杀。”
南宫煌大惊失色,再也挤不出笑容,“小劫!你疯了!那是南宫家的家业!你怎么说送人就送人?!”
“你给我闭嘴!我是南宫家嫡子,南宫家的一切还不都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么样,轮不到你来教育我!”南宫劫目光如刀,“赌场再加一千两黄金,杀不杀?”
百剑生眼里几乎快要冒出绿光来,高声笑道:“我王某人一生视金钱如粪土,此次出手,并不是为了钱,主要是被公子的情深意切所感动。这些恶人,我定会亲自手刃!”
话音刚落,百剑生从马背上飞起,整件衣服微微发亮,竟有十余把细小的飞剑脱衣而出,悬浮在他的身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