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逍缓缓上台,也不急着去取武器,而是站定朝台下大声道:“在下顾百川,师承猛汉王李大牛!”
台下哄笑一片,哪个江湖高人会用李大牛这种名字?这一听倒像是村口打铁的。
茶茶扑哧一声笑出来,也不知陆逍搞什么鬼,去哪找的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名字宗派。
陆逍不理会台下的讥笑,转身走至武器架上,拿起之前那柄被汉北蝉嫌弃的铁剑稍稍掂量了一下。
确实是轻了,难怪汉北蝉不要。
不过无妨,只要心中有剑,哪怕拿的是树枝呢?
陆逍取了那柄剑回到台中,底下众人见他也是用剑的,不免有些失落。
这次武评,用剑最好的应该就是青稞剑院的少主汉北蝉了,看了过他的剑法,之后不管是谁用剑,都会少了几分趣味。
总不会有人用剑比汉北蝉还厉害的。
陆逍白了众人一眼,心中暗骂狗眼看人低。
忽然他注意到刚才那位羸弱书生正默默站在场外看着自己,这贾青书被人赶了出去,不赶紧回家养病,还非得待在旁边看热闹,也不知是何意。
武试台旁的酒家二楼,有一雅间窗口刚好对准了武试台,从窗口看去,底下巨细一览无余,是观看整场武试的绝佳地点。
此时正有一身着紫色锦衣,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倚窗而立,默默地看着。
身后一人推门而入,身穿青衣,风度翩翩,正是青稞书院少主汉北蝉。
汉北蝉进了雅间,看到房中中年男子,恭敬地喊了声赵叔。
姓赵男子淡淡笑道:“不错北蝉,你今天的表现我都看到了,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将来前途无可限量,超过你那老爹也只是时间问题。”
汉北蝉谦虚道:“赵叔哪里话,北蝉只是立于潮头,有爹和赵叔两位扶持教导,这才有今天这般成绩,赵叔取得戊品的年纪,可比北蝉还要小个几岁。”
这位赵叔,全名叫做赵天罡,是从小和汉北蝉的爹汉建山一起练武长大的,赵天罡比汉建山小两岁,所以当年那一场武试,汉建山拿了丁品,而赵天罡只拿了戊品。
后来汉建山被江湖门派挖去,赵天罡就没这福分,只好留在临安,当了一个私塾先生,这几年疏于修炼,境界早不如从前。
汉建山回来后,便找到了赵天罡,让他帮自己开设剑院,广招弟子,剑院上下一切打点开销运营,都由赵天罡一人负责。
而赵天罡文韬武略皆精,短短数年,就将青稞剑院打理的井井有条,一跃成为临安城中最负盛名的一家武馆。
“这里有个小子也使剑,你过来看看他怎么样,如果有天分的话,就把他招进青稞剑院,当季武评正是招生的好时机,刚让你上台宣传仍是不够,须得实打实地招进几个有真本事的人,等他们剑法大成,世人自然知晓我们青稞剑院的名声。”
汉北蝉顺从赵天罡的话,也来到窗前,往下看去,见台上青年拿的是刚才那把分量不足的剑,不禁摇头道:“这人不行。”
赵天罡疑惑道:“他还未出手,怎知道不行?”
汉北蝉道:“他拿的那把剑,我也拿过,比正常的铁剑轻了四两左右,定是偷工减料的中空烂货,这种剑一碰到铁甲,必从中断裂,更别说一剑削去几甲。这人根本不懂剑,连轻重都掂量不出来,修为怎会高深?”
“原来如此。”赵天罡点点头。
陆逍呆呆站了半柱香时间,也不见他出手,台下怨声一片。
“你打不打?不打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