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瑾瑜一指下方混乱的局面“所有的一切都是障眼法,但所有的一切又都是真的,虽然知道你们的情报肯定很差,但每一步我都在当欺骗自己一样欺骗你们,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些安排就是我为了这个计划做下的,但实际上,真正能得手的又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呢?其实只需要很简单的一个方法,而所有这些复杂的安排,不过是给那一个方法打掩护,虽然计算没掩护应该也能很快成功,但以防万一不是么?而且还需要这么大的动静来告诉所有人,我们其实发动叛乱了。”
皇帝丝毫没有听懂公孙瑾瑜的意思,正要询问,却见公孙瑾瑜又将询问目标放到了皇后身上“您说是吧皇后?很简单的方法,就能完成看似十分困难的,比如将一国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这种。”
皇帝正要开口,却忽觉脖子上一阵冰冷,却是皇后忽然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将皇帝劫持,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出了公孙瑾瑜之外的所有人都一阵惊愕!
“鸢儿!你……”
“陛下可有想到,你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障眼法,唯有皇后哪里才是杀招?”
公孙瑾瑜一副大局已定的态度“所以刚才我才说,即便没有这些障眼法,没有这些看似复杂精密的布局也能成功,不过无所谓了,多一手准备多一份保证,就算是北戎插手,也无济于事。”
皇帝没有理会公孙瑾瑜,而是满脸苦涩“鸢儿,你到第在想什么?”
皇家人或多或少都有武艺防身,皇帝自然也不例外,但皇后乐正鸢出生将军世家,自幼习武,距离化境也只差一步,皇帝远不是她的对手,自是无法挣脱。
皇后眼中泪光闪烁却依旧死死的控制着皇帝并不放手“只有这样,才能让陛下活下去,不至于死于非命,不至于成为亡国之君。”
皇帝怔了怔,而后苦涩道“你也认为朕不适合当这个皇帝,不适合掌管这个天下么?”
“陛下可还记得妾的数次提醒?名不聊生,易子而食,百姓怨气沸腾,或许不久便要揭竿而起。陛下当时只说那不过是外人唬着玩的,说天下繁华,人间太平……这次之后,陛下当有许多时间,或许可以出去走走,不告诉任何人,独自到外面看看,陛下会看到一个真实的世界。”
皇帝面色阴沉“意思是,朕真就是个蠢货,眼前所见到的繁华都是假象?”
“自然是假象,”公孙瑾瑜嘲讽道“你可有想过自己在位这些年做过什么决定性的决策?可有颁布促进民生的政策?可以改良吏治?你什么都没做过,不过是坐在皇位上听下面的人汇报着什么,就这样,你好意思说自己励精图治,好意思说这天下会繁荣昌盛?!”
公孙瑾瑜双目一凝,似有寒光直刺皇帝魂魄“付出与回报,小孩子都知道想要东西就必须多哭,你连哭都不会,还做梦得到了全部?”
场面一度陷入诡异的沉寂,交战双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战斗,全部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等待着局势的发展。
许久之后,皇帝忽然笑了起来,还笑得很开心“鸢儿的目的是要保我性命,自然不会杀我,那么,你们真的算赢了?!”
忽然杀声震天,似乎有无数军士从外面汹涌而来,旋即道道气势在皇宫各处冲霄而上,绝对是高手!
眼见这些人很快就要与公孙瑾瑜的人布置的防线接触,若没有其他安排,必然是兵败如山倒!
公孙瑾瑜诧异的看向皇帝“确实没想到,你竟然隐藏了这么多力量,还有这么多高手愿意为你卖命,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还以为你真就是个傻子,除了坐在皇位上其他什么都不会呢?”
皇帝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看着局势逆转,但公孙瑾瑜似乎没有半点担忧与恐惧,口里虽然说着没想到,但表现上根部不是一副没想到的模样,但他并不知道哪里不对,之前交战公孙瑾瑜一方就已经陷入下风也没见有人增援,若不是皇后突如其来的举动,这会儿应该差不多要结束战斗了。
然而底牌已经掀开,此时的皇帝只能等着对面出牌,而且看起来对面的牌面绝对比自己大的样子。
他只能寄希望于公孙瑾瑜是在虚张声势。
然而就在隐藏的大军与众多高手即将接触到战场核心的时候,一道又一道的人影从天而降,瞬间将皇帝的增援拦阻在外面,那些也都是高手,而且久历沙场!
皇帝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天合六部!”
公孙瑾瑜笑道“底牌谁也不嫌多不是么?”
“你们既然有这精力分派大量高手来谋反,为何不去打下天河北岸的防线?!为何!”
皇帝歇斯底里,他是真的没有底牌了,自己供奉院有高手,但没有先天顶峰,几个先天还不够对面一个顶峰打的!
“我们倒是希望能打过去,”一个天合六部的谋士施施然走出人群“但陛下可有对天河上给予多少支援呢?潘将军的部队,军饷都需自己筹措,天合六部的弟子们全都是无偿在抵御外敌,阵亡的抚恤多次上报朝廷你们可有予以理会?就是连后方援军都看不到半个,这些年全靠我们自己守着天河,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们这是在犯贱,你皇帝都不急,我们为什么要在那拼命?这就是你刚才自觉自己很不错,很擅长治理天下?”
皇帝忽然大吼“若我不擅长,你们为什么会愿意守卫天河?!”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就连皇后都忍不住别过头去不愿看见众人鄙夷的神色,公孙瑾瑜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愤怒,缓缓道“你可知道,当初太子太师说过什么吗?”
沧海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