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就是他们的生命,人生刀生,人死刀死!
众山匪皆是面路苦色,满是心酸无奈。
良久,为首的那人才缓缓说道:“我们原本为军中将士...”
兰儿叹道:“原来护佑百姓的官兵,却变成了祸害百姓的土匪,想来真是讽刺。”
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喟然道:“我叫格尔木,原本是驻守关外的一队骑长...”
这时一人喊到:“大哥,我们就是山匪,无恶不作的山匪,死就死了,兄弟们一块死,黄泉路上也不寂寞,来生还是条好汉!”
吴雪不禁为之动容,怅然道:“他们倒也是条汉子!”
兰儿道:“只是这赤胆忠心用错地了。”
石业兰道:“别废话,接着说。”
格尔木略微失神,好似又回到了兵荒马乱的战场。
“三年前,十六国入侵我大夏,烽火连天,边关告急。我们兄弟为快马骑兵,首当其冲出关迎敌。激战两年,大大小小百余战,长官战死,人数近折一半。上面派来新的长官督战。没想到...”
格尔木说到这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人生吞活嚼。
“那人叫赵青争,是朝中五品大员,调遣至边关独握大权,却不干实事,私吞军饷,夜夜笙歌,竟对关外死战兄弟于不顾!眼见这样下去边关迟早失守,兄弟们就密谋杀了这小人,但杀了一个朝廷五品大员的后果你们也是知道的...”
石业兰神色凝重。
吴雪恍然大悟,喃喃道:“原来如此...”
兰儿道:“所以你们是再也回不去了?”
格尔木苦笑着点点头,道:“军中早有怨气,加之连年征战,折损无数,士气低落,奈何他是官居五品。我们都是匹夫,只能用匹夫的办法杀了他,并将他头颅割下,挂在了海门关城门之上,以振我军士气!而我们是再也不能再待在军中了,也是不能回家的了,就占山为王,搜刮些过路富商、达官显贵的钱财。”
吴雪道:“可你们终究还是来搜刮百姓的钱财了...”
闻言,格尔木一愣,道:“我们没有搜刮百姓钱财。从来没有。”
石业兰啧一声,道:“怎么回事?那你们来干吗?骑马遛弯?”
格尔木苦笑道:“我们来是抢些富商的钱财,但也没有尽抢,都给他们留了足够不亏本的钱。相反,我们还给镇民送钱。”
吴雪也是一愣,道:“送钱?那为何他们还如此怕你们?”
“我们是贼,贼有贼道,明目张胆地给他们送钱,那还算贼吗?”
石业兰揪过一个贼头贼脑的人,他没想到偷偷看个热闹自己也搭进去了,连连叫苦:“大侠饶命!小人只是看看贼人的模样,以作防范!”
石业兰道:“我问你,他说的话可属实?”
那人贼眉鼠眼,溜滑着眼珠子,道:“小人时长在地里挖出些零碎财宝,本以为是天降财宝,就没跟任何人说....”
石业兰冷笑一声,把那人拎起来往屁股踢了一脚,骂道:“赶紧滚蛋!看着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