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兆帝虽然昏庸无能,但是爱女之心丝毫不少。昕若相信自己的父亲来解救自己是迟早的事。不过洛琴裳这么说可能也是因为自己的身手。如果天兆帝没有像他们所料,自然要人尽其才。
“再说吧。我如果强行留在这里,我想你们也不会放心。不过我父皇绝对不是你们口中的那种父亲。”
洛琴裳听到昕若这么回答,故意酸她两句:
“好妹妹,如果你的父皇真的疼爱你,还让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留在断尘无忧寺学艺这么多年么。我听说他每年只来看你一次,这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所为吗?”
昕若知道洛琴裳想看自己的丑态,并没有回答,依旧在画着段默。
洛琴裳见她沉默不语,脸凑过去一看:
“哟,这不是天隐吗,我看妹妹你果然是对这个小子暗生情愫。不过啊,人家现在在无忧寺奇录阁中苦练武功呢。以他对武学的痴迷,至少十年才能从奇录阁内出来,所以你也不要痴心妄想他能来救你。”
昕若停下了画笔。
“我不奢望任何人来救我,只怪我一时不慎,看你和凌天隐在一起,就放下了你的戒心,万万没想到你会对我出手。”
“所以啊,我是真心待你的。你摸摸你的良心,我这几个月对你如何?好吃好喝给你供着,锦衣绸缎给你穿着。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视线,随你怎样。就算是你在南尧皇宫,也做不到如此自由吧。皇宫一样有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你。”
昕若没有再回答她。她拿起画笔认真地勾勒出段默的脸廓。
此时的天池、朝廷和断尘无忧寺都不是那么太平。
“义父,朱将军去了半月了,还没有消息。我担心公主殿下”
嫣菡虽然和昕若只认识一天,但是她也不忍心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独在异乡。
“朱将军往返朝廷,就算速度再快也要二十日。更何况他进宫面圣不可能只待一日。他又不像战场上的飞骑。”
独孤天索双眼通红,不时还揉着眼睛。一脸疲倦的样子,就算是段奕辰这么多年都没见过。
“义父,您怎么了,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我看您这几日都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嫣菡,老夫没事,只是如你所说,昕若殿下是陛下的长公主,她被囚北钺,老夫也担心钺寇会用她来要挟我南尧举兵投降。可能是老夫为国事日夜悬心导致如此状态,你不必忧心。”
通过上次和段奕辰的交流,现在沈嫣菡已经开始猜测独孤天索和亡国天昀的关系,毕竟渡忧大师所言血目是从天昀国流出,君主也复姓独孤。再加上独孤天索这几日疲累不堪,明显心中有事。
“那我就先下去了,义父有事情您就叫我一声,千万别太操劳!”
沈嫣菡知道自己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十几年的相处,她对独孤天索很了解。要是能说独孤天索早就说了。
“好,你放心,你和奕辰最近也很辛苦,快下去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嫣菡正要走出凌云阁,看见朱培带着圣旨归来,正在下马。
“朱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