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直打鼓,问什么小小的教训?
他回答我:口头教训,讲道理。
我闻言放下心来。
他问我:我这都挨了打了,是不是得名正言顺一下?
我低下头,不说话。
他见我沉默,便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又道我爸妈在楼上等我,让我赶紧上楼。天色太晚,他就不上去了。
就这样,我们告了别。
回家后,我妈拉着我问那位哥哥对我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恨不能刨根问底。我心里烦透了,对她嚷:我大学毕业后就要去美国,现在谈什么恋爱?他能跟去美国吗?
我妈嘲讽我,说陈姨让我去就去,难道我不会不去?
我更郁闷了,反击我妈,说陈姨说这话的时候她和爸都在场,那时候他们可是举双手赞成。要是他们不想我去,就直接去和陈姨说去,我反正爱去不去。
我妈不说话了,但一直在家里装哑巴的我爸又开始了:说我考个托福都如临大敌,甚至到学校住,心理素质相当不好。总之东扯西拉,不停找我的茬。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关门睡觉,把那些念叨隔绝在外。
临睡前,我给那位哥哥发了条短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和我再联系。
沉默
想想陈非池初三那年,我因他不做作业而打他后,他骂我骂的没错。
我嫉妒他,有时都快嫉妒死了……
他多自由啊,有时候就跟匹野马似的……
笑
噢噢,抱歉,angr又让你听我抱怨了。
我要和你说的是陈非池。
陈非池他……在我旅游回来后,依旧没和我联系。陈伯陈姨生意繁忙,也没有和我打电话来过问陈非池的功课。
……我好像很久都没有那么轻松过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如水的过着,转眼就到了平安夜。平安夜那天迎来了申城这年的第一场大雪,雪在清晨落下,于傍晚仍在继续。恰逢周末,我窝在家里边追金三顺边织毛衣。
嗯,编织是我一个毫不起眼的专长。
刚收完最后一针,大功告成,我家的门铃便被按响了,紧接着,陈非池的声音便传进了我的耳朵。我赶紧将毛衣塞在柜子里,预备起身去将门反锁,门外又传来了陈非池奶奶的声音。我妈在这时推开了我的房门,让我少看剧,赶紧出来和陈非池奶奶打招呼。
我走了出去,和陈非池奶奶问好,然后僵硬地转过头,对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的陈非池说:你最近的模考考得怎么样?
陈非池双手抱胸,往后一靠,冷冷说:不怎么样。
陈非池奶奶哎呦一声,拉着我就往陈非池走:这孩子没你不行。”
20190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