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微凉之感,一瞬间让夏氏有些哆嗦,回过神来,却见是凝染的手,夏氏不由将方才的思绪抛开,心疼的揉搓着掌心中的小手,面带微嗔。
“这进屋好一会儿,怎地你这手还如此冰凉?”夏氏突的起身,将一旁的暖手炉塞给凝染,“快些抱着,别一会儿着了凉,明日又该难受了。”
凝染唇角微扬,心中享受着娘亲的关爱,出声宽解:“娘亲,我看去年大姐可不就是为老夫人缝制了两封抹额,让老夫人喜笑颜开,直言心意最是重要,女儿细想的确如此,这诺大的府中,金银等俗物自是无法入眼。我们倒是亲手准备,倒也比往年准备的俗物更有心意。”
夏氏听言,依旧有些迟疑:“可是老夫人那......”
“娘亲,女儿瞧着今年便已然下雪,比往年冷了许多,娘亲想必也不愿让舅舅与这么奔波的找寻那等贵重之物。”
想起往年兄长尽心尽力找寻珍奇玩意,只为让老夫人对她们的态度稍霁,却不曾想这恰恰让老夫人觉得他们商贾之家粗俗至极,更曾毫不留情的当着府中下人直面言说夏氏太过于浮于表面,平白丢了苏府的脸面,一时间让夏氏羞燥至极。
若不是爹爹从中游说安抚,恐怕夏氏那些日子会整日以泪洗面。
想罢,夏氏轻叹一声:“既是如此,娘亲便听你一言,只是不知你要准备何物?”
凝染扭身朝门外稍稍扬声:“竹语。”
话落,门便被打开,竹语手捧一个被绸布包裹的鼓鼓囊囊的物件放在了凝染与夏氏二人之间的桌面。
门外的汀兰汀芷二人虽心中猫挠似的好奇,但见凝染并未开口让她们进去,体贴的将门合上。
竹语得了凝染眼神示意,将绸布上的结扣打开。
夏氏看着竹语费劲的解着,眉宇轻皱:“内里莫非不是棉花?”
“自然不是,女儿说是亲手缝制,但老夫人是个讲究之人,到底不能过于平庸。”
此时,包袱已然打开,露出其内之物,夏氏见之不由眼中一亮:“染儿,这些莫不是前些日子你外祖与舅舅送你之物?”
“正是,还缺一样染儿已给舅舅去信,相信这两日便能收到,我们姑且先动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