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相思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拨弄了两下头发,“没有。”
“既然没有,见到我为什么要转身就走?”
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再怕,洛相思一边转过身一边辩驳,“我并没有……”
然而,眼睛一下子撞入了薄东篱那双狭长漆黑幽暗的眸子。
他的眼眸就如同打翻的浓墨,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看。
他们两人大概相距两三米的距离,客厅这边灯光比较昏暗,但是她却依旧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膛。
刚才只是看到了侧面所以她还没有发现,如今正面对视他这才看到,高岭之花的薄总今晚穿的衣着竟然有些……
嗯……
骚、气。
睡袍半敞着露出健硕的胸肌,甚至连腹肌都隐约可见,腰间的睡袍带子似系非系,再配上那张诱人犯罪的面孔,这哪里是高冷谪仙,分明就是勾魂夺魄的男妖精。
洛相思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她虽然不是色女,但是也禁不住这样的大摆迷魂阵的阵势啊。难怪这别墅内除了张妈没有什么女佣,有这样一个才貌双全多金的男主人,是个女人都会想要向上扑吧。
薄东篱将她吞咽的动作看在眼中,波澜不惊的眼底泛起点点笑意,面上却是沉寂的不动声色。
迈着长腿一步步向她走进,她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到一处墙角,再无退路。
继而伸出长臂将她压在墙角,俯下眸子,嗓音低沉性感,“……饿了?”
“没……没有。”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这么近的距离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的情景,身体蓦然就酥了一般。
“没有你结巴什么?难不成是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神情专注睨着她。
“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没有。”洛相思连忙否认。
但是,汗,她好像真的结巴了。
“没有?”大掌捏着她柔嫩嫩的面颊,将她的下颌高抬,“思思,?”
轰
洛相思的面颊红了起来,恼羞成怒地瞪他,“自作多情是病,需要治疗!”
他的掌磨搓着她的粉嫩的面庞,面上神情淡淡,“你做我的药,嗯?”
她的耳根泛起了微微的粉红,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拇指摩擦面庞的酥麻感,“你胡言乱语什么!”
“叮咚”钟表零点报时。
洛相思想要抽身离开,却无济于事,这个男人似乎喜欢上了逗弄她的感觉,看着她慌乱,他会有种难以言说的成就感。
“想要市的项目?”他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一句话,让她停止了动作。
洛相思仰面直视着他的眸子,有种被人监视的难堪,“你调查我!”
“是。”没有任何做亏心事的自觉,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呵。”洛相思冷笑一声,“薄总这个老板当的,就这么空闲?”
他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做隐私!
扣着她的腰肢的手收紧了些,眸深似海,“对你的事情,我一向很空闲。”
“你!”骂他的话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都咽了下去。
她告诉自己算了,这种唯我独尊成为习惯的男人,你跟他讲再多的道理都无济于事。
奋力挣脱开他的手掌,洛相思气呼呼的跑上了楼。
当走到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时,蓦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冲他比了比中指。
随后不等他有所反应,像是受惊的小鸟一样的迅速闪人。
薄东篱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深了深,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将门反锁,再三确定之后,重新回到了床上。
这样一来一回的折腾了半天,口渴的感觉也过去了。
黑漆漆的房间内,她的面颊上似乎还残留着那阵阵的酥麻感,一转身看到了窗户的位置,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不久前他对她做过的事情。
身体一阵燥热,洛相思皱起了眉,难道真的是……
缺男人了?
才会对他对她做过的事情反反复复的回忆?
“唔。”洛相思一把将被子盖过头顶,躁动的踢了两下被子。
就在她辗转反侧的时候,她确认了多次的门把手转动了起来,薄东篱手中按着备用钥匙,登堂入室地走了进来。
当她听见床边的脚步声,想要起身的时候,一掀被子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冷冽的男性荷尔蒙自上而下的将她团团包围,洛相思浑身一阵僵硬,下意识的就想要伸手去推他。
薄东篱察觉到了她的目的,大掌一挥将她双手扣在了头顶,两人呈现出了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
被他一而再再而三戏弄的羞恼感一齐涌上心头,洛相思紧抿着唇瓣,双手不住的晃动。
然而不管她如何的挣扎反抗,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都是那样的稳如泰山。
“薄东篱你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名人,总是这样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吗?”
薄东篱的脸上波澜不惊,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洛相思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若是两人现在的姿势被人看见了她就是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楼下就是佣人,旁边的房间就是小宝。”抿着唇,向他说明了他若是强来的代价。
薄东篱睨着她黑白分明的明眸,没有任何的退却。
但是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似乎时间就此停止。
“市的项目我帮你解决……”抛出自己的诱饵,等待鱼儿的上钩。
拿她目前最为急切想要的,谈判、压码从来是一个成功商人的必修课。
“而我的要求,你也明白。”
威逼利诱,步步为营,不可谓不用心地将她一点点的吞噬掉。
洛相思抬眸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暗夜中竟也熠熠生辉,“条件很诱人,只可惜并不值得我用尊严去换。”
钱,她爱。
名利,她喜欢。
可却并不值得她为此将自己唯剩的尊严践踏。
“是么……”薄东篱淡淡说了一句,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在她的胸前流连忘返,随后又慢慢的移到月复部,一直到……
洛相思下意识的并紧了双腿,呼吸大乱,“你……”
“不是问我为什么非你不可吗?”薄东篱忽的低下头,她连忙闪躲将头撇开,他凉薄的唇印在了她的面颊上,炙热的呼吸在她的唇边漾开,“只看看,只摸摸。”
非她不可的原因或许有很多,比如曾经的依恋。
比如不甘……
比如……
但是最直接最重要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对她有反应有欲、望。
这是多少女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因为东尊的首席执行官,凉城赫赫有名的薄总,从懵懂少年到黄金青年,只对一个人产生过反应。
而这,洛相思并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她不知晓,所以对于他每一次的挑、逗,才会觉得荒唐难以忍受,“你一个男人在女人的身上蹭来蹭去,没有反应才有问题!”
这句话她几乎是用喊的。
在她的认知中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有了感官的冲击,不管他身下的女人是谁,都可以立马化身为狼。
当然这个认知的确立,自然是从顾西爵的身上得出的。
掀开她的被子,颀长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薄凉的唇在她的面部和唇齿间纠缠。
洛相思奋力的挣扎,但是却收效甚微。
很快的红了眼眶,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眼眸中盛满了委屈和不甘。
薄东篱蓦然对上她红红的眼眶,动作一顿,眉头皱成一个大写的川字,“跟我上、床很委屈你?”
洛相思红着眼眶,也不说话只是无声的控诉着他的恶行。
“如果不是想要跟我上床,你又回来做什么?如果不是想要欲擒故纵故意接近讨小宝的欢心做什么?”修长的指尖滑向她的眉眼,“你该庆幸自己正好长成了我想要的模样,这是多少女人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十辈子修不来的福气,他当自己是皇帝吗?!
“在我现在想要的时候,跟我做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啪”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抽出了被禁锢的双手,朝着他的面颊狠狠地挥了上去。
“我什么都不想要,你从我身上下去!”
薄东篱保持着被扇的姿势,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从他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的要求,更何论是扇他巴掌。
洛相思自然是清楚他这样的人天生贵胄,被人打了巴掌势必要发作,也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然而等了片刻,薄东篱才有所动静,就好像是被她那一巴掌打懵了一般。
洛相思抿了抿唇,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报复她。
就在她心思紧张的时候,唇上被附上了一薄凉的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撕咬,似乎不将她要的鲜血淋淋就不会把手一般。
唇齿间的交、缠,带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薄东篱的呼吸一凝,身体一紧。
指腹磨搓着她的裸、露在外的肩膀,只要微微移一用力就会红成一片,娇软的如同最上佳的瓷器。
他都担心自己一用力会不会将她捏碎了,这种感觉让他皱起了眉头,“身体弱成这样,不运动的吗?”
洛相思有些恍惚,一时间只看到他的唇瓣在动,却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怎么柔成这样,嗯?”男人剑眉微挑,魅惑地声线中带着丝丝入扣的危险。
身体里似乎有一把火在剧烈的燃烧,她睁着眼睛却迷茫不知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