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唐僧皮笑肉不笑，手一指太白金星，“这老家伙早已位列仙班，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尚且不敢伤贫僧一根头发，你这虎妖倒是好胆。”

“我？”虎妖有些震惊，不明白唐僧说话的底气究竟是从何而来，一会看看唐僧，一会看看太白金星，半响后突然想明白过来，脸色一变，怒看向太白金星，“太白金星，你骗我。”

虎妖不知道，所谓支撑唐僧讲出这番话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底气，而是一颗敢于赌上自己身家性命且无怨无悔的心。

在唐僧的记忆里，太白金星是很能隐忍的，不再试探一番，将对方彻底激怒，唐僧安不下心。

“哼，你自己蠢，怪谁？”早憋着一肚子火的太白金星在心中默念一百遍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乌龟下蛋。将气全发在了虎妖身上。

发完火后，见事情已经陷入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而自己也确实不可能亲手打杀唐僧结下因果，太白金星一挥手一朵祥云出现在脚下，只眨眼就消失在原地。

太白金星的离去，唐僧没有阻拦，也阻拦不了。

“秦王。”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唐僧心情稍好，目送太白金星离开后，唐僧决定不再理会这些事情，转身看向秦王，“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你了，贫僧我还要继续向西，日后有缘再见。”

讲实话，李世民到现在都还有些云里雾里，不是来除妖的吗？

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神仙？

还有，那神仙是要杀大唐圣僧的？

“圣僧？”李世民有些忌惮地看了看演将军，“刚才那仙人？”

唐僧皱了皱眉，知道李世民是害怕眼前这虎妖跟神仙有关系，若是将这虎妖给打杀了，说不定会惹怒天上神仙。

在这个世界，神仙的威严，人族那是深有体会，李世民绝对不敢贸然行事。

“摆了！”唐僧叹了口气，并不想为难李世民，扭头看向虎妖，这虎妖杀自己两次，也算是跟自己因果极深，“你与贫僧有缘，此去西天十万八千里，你可愿当贫僧一个脚力？”

放着好好的山大王不做，当一个秃驴的坐骑，虎妖能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

但身处大军包围当中，拳头会让虎妖做出来一个明智的选择的。

唐僧话刚落，虎妖没有一丝犹豫，就点头道：“小妖愿意。”随即就化成原型，然后身体急剧缩小，最后变成一头一米高左右的烈虎。

“很好。”唐僧满意点了点头，看向李世民，“五行山中收坐骑，两界从此不复山，贫僧这般做，秦王可还满意？”

“两界从此不复山？”两界山就是五行山，这李世民知道，五行山中收坐骑，这事就发生在刚刚，就发生在眼前，李世民也知道，可这两界从此不复山又是什么意思？莫非偌大一座两界山还能没了？

唐僧走到化成原形的虎妖面前，轻轻抚摸着巨虎的毛发，“两界山中可不止一个妖怪，眼下这只不过是只小妖，在山的另一边，还有一只大妖。”

还有妖怪？李世民吓了一大跳，立马追问道：“有多大？”

“有多大啊…”不知道为什么，李世民总感觉唐僧在谈到另外一只妖怪时候心情变得有些愉悦，甚至是温柔，那种感觉，嗯，就像是自己在与朋友谈论自己的初念情人一般。

李世民的感觉没错。

一想到山那边的那只猴子，唐僧的内心确实难得变得愉悦。

仔细回想了遍记忆深处，唐僧的目光变得幽邃，“那是一只大泼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