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打开音响,轻柔舒缓的古筝曲响起来,流泻出溪水潺潺、绿竹猗猗,令人如置身山野绿地中,潘钰枕着车窗外的月色,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到了潘钰家楼下,见她还没有醒,慕容云将空调风量调小,从车后座上拿起自己的西服给她盖在身上,然后轻轻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慕容云站在车外,靠着车刚刚吸了一支烟,身后响起了敲打车窗的声音。
“醒了?”慕容云拉开车门,坐到车里。
潘钰略显腼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和头发,“怎么不叫醒我?”
慕容云侧靠在方向盘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笑着打趣:“扰人清梦可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嘁”潘钰靠着椅背上,似是乏劲儿还没有过,又闭上了眼睛。
她不下车,慕容云也乐得和她多呆一会儿,按开车窗,悠闲的又点上一根烟,望着窗外小区里影影绰绰的景物,慢慢的吸着。
“喂!”潘钰侧头轻轻喊了一声,这是潘钰最近对慕容云的专有称谓,既不再调笑似的称呼他的官衔,但也不再生疏的直呼他的全名。
慕容云将烟头弹进窗外的花坛中,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转过头来,以为潘钰要回家了,淡淡的说:“上楼吧,晚安。”
“不急,”潘钰关了音响,侧身面对着慕容云,“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慕容云心跳一滞,估计自己的脸色都变了,勉强挤出点儿笑容,“有话请讲。”
“从咱俩第一次吃饭的那个晚上到现在,你记得我们见了多少面了吗?”
“没有,”慕容云摇头反问:“你记得?”
潘钰点点头,“已经快一个半月了吧,这之中,除去我值夜班的日子,再扣去我十一期间回临原的四天,余下的三十多天里,算上今晚,我们一共见了十次。”
“哦,是吗,我可没记这么清楚,怎么了?”慕容云无所谓的说,心里却想,也不多啊,还不到三分之一呢,我巴不得天天和你在一起。
“你不觉得有些频繁了吗?”
“频繁?”慕容云突然明白过来,“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是啊,那还和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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