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云未身后的周岩却眉头紧锁,廖英对朱青身后的护卫怒目看了一眼,而后表情舒缓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如若赵仲远在此,不免咬碎银牙,甚至拔刀相向。那朱青身后的护卫,竟然是茅山派弟子一辈,三弟子清定和四弟子清云。前几日茅山派来袭,这两人是急先锋,清定还削掉了赵仲远一缕头发。
陈霖代圣上问候完云未,讨了云未的口信,明日进宫觐见。朱青说要和云未多说两句,陈霖也不拦着,辞别朱青自去复命。云未让朱青上座,朱青连忙推辞,笑着说:“云将军执掌奋威军,朱某小小祠部司员外郎,怎敢坐这上座?”
云未也笑着回答:“朱员外过谦了。如今朝堂,谁不知朱员外已然半只脚踏入六曹,坐这上座,正当其人。”
朱青定定看着云未,云未坦然回看,朱青笑了笑,指着身后两个人问道:“云将军可识得此二人否?”
云未笑了笑,淡然回道:“不识。云某生平识人不多,除非是朱员外这等善臣,云某方有结识之心。否则随便一个家奴便要云某识得,岂不是要了云某老命?”
清云忍不住怒道:“你说谁是家奴?”
云未笑而不语,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茶。左不思眉头一皱,叱道:“大胆!成何体统!”梅越接着慢斯条理问道:“久闻朱员外饱读诗书,御下有方,如今家奴也敢在主人说话之时乱叫,只教梅某不以为然。”
朱青脸色一变,回头叱道:“大胆!好好做你的护卫!”清云闭了嘴,怒目看着云未,云未放下茶碗,站起身来向朱青做了个“请”的手势,朱青作揖告别,带着清定和清云自去。
左不思看朱青去的远了,也起身告辞。云未拍了拍左不思的肩,说道:“左将军治军辛苦。”
左不思叹了口气,说道:“朱青一个小小的员外郎都敢如此做派,云将军可要小心了。”
云未一笑,说道:“左将军不必担心,朱青这一出也是他背后的大人物吓唬吓唬我,等我明日去觐见一出云府,便再也无人敢刺杀我了。如再敢有人刺杀,圣上可要大发雷霆之怒了。”
梅越笑了笑,说:“圣上,可……”而后突然闭口不言,笑着和云未告别,跟左不思一同回奋威军了。
云未看着两人出去,回了屋坐下,也不知是在同周岩和廖英说还是在自言自语:“这一关算是过去了,该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