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干活就可能喜欢说长道短、添几分热闹气息,不至于太过沉闷。
两相一结合,自然而然脱口询问:
“小常,你·······“
曾彩霞刚开口,常巍一听其语气,就有预感。
毕竟他从小到大生活的那片区域中,街坊邻居中的大姨大妈、大姐大婶在开闲话腔的时候,统一都是这种语气。
频率都分毫不差,
接下来准是一连串的工作、对象、车房、谈没谈过恋爱、什么原因分的、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工资卡交不交、愿不愿意和岳父岳母住、
姓嘛叫嘛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说说。
“曾主管,你、你那条手链怎么弄的,
回头我有女友朋友了也给整一个。”常巍加快手中的动作,
随意寻了个话题就开始有技巧的转移。
通常这个时候,上了年纪的女性们热情的发起对话,
不是非要逮住你就要问东问西,恨不得认你当干儿子。
其实就只不想显得无聊。
只要将枪口会转过去,对准她自己。
保准一连串的情感经历、是非曲折的故事统统竹筒倒豆子给你。
“嗷~你说这个链子啊。”曾主管扬了扬自个儿的手臂。
“原来我家是做石头生意的,前些年做的还不错。
我家那口子人也好,能带人。
我们一家子都在做,虽然人数不多,但不作违法乱纪的事儿,
再同心协力,
还有个像我家那口子能领头的,生意没理由不好。”
曾主管果然打开了话匣子,谈起了关于自己的往事。
“说起来······
这瓶子也是我家生意最好的那两年,
一个朋友送我的,别看就一个瓶子,
听她说也得十好几万······“
说道这里,曾彩霞眼神闪烁,似是在回忆什么。
“那您这兰玉瓶怎么想起来放这儿的?”常巍试探着问道。
然后看曾彩霞看过来后,
他半真半假缓缓道:
“原来吧,我家住老城区,平房宅子。
有个、有个老邻居会看点儿风水。
我那时候小、被忽悠过两次,
觉得像是变魔术似的新奇。
就经常放学买喜欢吃的油炸糕留两块儿给他·····
一来二去混熟以后,也就学了两手。”
曾彩霞眨眨眼,心感好奇接上了腔:
“都学的是······是些什么啊?”
“就是居住地方一般的什么光煞、声煞、这煞那煞的。
其实上了高中就完全不信了,全是老头唬我的。
不就是房子采光问题吗还光煞、声煞也是挨着马路铁路什么的太近,让吵着了。”
“就好比这里。”
常巍指了指两人头顶上的大窗户,还有
大厅那边的正门。
“前门后窗正登对、穿堂风煞自由来。”
放在日常家居的户室内,可能确实有影响。
但如果放到商业街道的某个商铺,
反而能聚集流通些财气。
反正都是一张嘴巴往外说呗,
上了糟老头子的当!“
常巍表面说着装着一点戏,实则暗中观察曾彩霞什么反应。
因为他之前就发现,这瓶子摆的着实有点门道。
摆在那个位置隐隐牵动湖、榭、假山的势。
他都看不出来具体是增益还是损耗的作用。
一番似假半真的话也是用作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