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没了发声的那个器官?”
常巍灵光一动,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再看女人还有她怀里的孩子,
甚至有那么点哪里见过的眼熟感。
“哪里见过?”常巍心中疑惑。
常巍想了想,绕着出去进了隔壁急诊大楼。
仿佛KTV隔音门里门外两个世界一样。
一进入,常巍就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音量爆炸。
“真费耳朵。”
他站在角落,听一旁吃瓜群众小声吃瓜才明白。
地上躺着打滚的母子,是昨晚。
正确说是今天凌晨来急诊大楼急诊。
本来小孩儿一点磕碰小伤,清创抹点药就好。
结果人孩子他妈,
不知是看护士动作太慢,还是整晚上陪着耗没了耐心。
直接上去就给护士一耳光,
鼻血都给人护士打下来了。
最后科室主任来调解,也是不了了之······
常巍听到这想起来了。
那女的难怪这么眼熟。
他凌晨被抬过来的时候,
看到那趾高气扬,
自己问题犯了错,还得意洋洋反以为荣的那女人,
就是眼前地上打滚这位。
可能真不是铁打的,也能感觉到累、
女人终于不再原地做托马斯旋转了。
歪着头不住喘息着。
紧接着,车轮战中的主力,
一个身着格子衫,牛仔裤,
头小,脖细戴粗银链子的男人把烟头一扔,
又站了起来,
进行不知第多少轮的嚷嚷。
说是医院里黑心、住了蛆的大夫,把他带孩子看病来的姐姐,
给毒哑了。
言辞凿凿,声称掌握了证据!
要赔三百万。
“哦,原来是哑巴了。”常巍心里暗道,
“说呢,怎么光下雨不打雷。”
那男人在中间憋着劲的瞎嚷嚷。
离常巍稍远吃瓜的,也不得不放大吃瓜的声音,
“这女的上午抱着孩子走后,
下午就带着这几个货过来闹,
闹一下午了都。”
“哪儿的话,中午没到饭点就来了,
我还向我表侄子打听了,我表侄子在这儿实习。
晚上被打那护士,已经连上了十六小时的夜班,
因为儿科急诊一直缺人,人手不够,
她们护士都是连轴转,不休息的。
完了又给排上夜班,别说睡觉,吃饭时间都没有。
结果给那泼妇抬手就一耳光,
鼻血还给打出来了。
谁都是爹妈生的,凭什么啊。
我表侄子说他们同一届毕业同学,去妇科,泌尿科,肛肠科,都不愿意去儿科。
就是这些个尿性货给作的!
我表侄子也是听说,人护士完事被科室主任叫去,
还没等主任说话,
直接说不干了,出门就打了张报告。”
“唉·······”
“唉······”
“咱回吧,孩子的饭也送了,咱也得吃不是。
“走呗。”
“等等,你不会避着走啊,小心过去把人一家都给毒翻喽!
明天跑你家去闹!”
“对对,挨着玻璃走,别给王八犊子给坑咯。”
常巍目送两位提着饭盒的小老头,
步伐矫健的擦着玻璃往出去走。
“········”
“信息量略大。”
场中那几位也没鸣金收兵的意思。
医院也任着他们闹。
那女的躺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像是两百斤的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蓦地,常巍脑海中灵光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