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克斯先生,游击队的人刚才又来过了,他们希望得到更多武器n,以及我们的安全保障。”
哥伦比亚第二大城市、曾经诞生了世界上最大贩毒集团,也一度被评选为世界最具创新城市的麦德林郊外,肥胖却强壮的男人躺在沙发上,搂着两名不着寸缕的女子,边游走双手边听取来自手下的汇报,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告诉他们,就算是面对还没解散的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我也从来没有一次低过头。区区山沟里蹦出来的莫名其妙游击队,干掉两支不入流的小武装而已,就膨胀得想让我俯首称臣”巴斯克斯拿起一串葡萄整个吞掉,“阿方索,给警察局长打电话,就说合法商人遭到了死亡威胁,需要他们保护。”
阿方索知道所谓局长其实是集团的人,所以也没问会不会弄巧成拙之类的问题,眼神谨慎而贪婪地在女人们的上剜过,咽了口唾沫说“游击队的人想跟您谈谈。”
“谈什么”巴斯克斯有些不满,“他们要n,要子弹,要钱,我都满足了。现在这些农民又想要什么女人吗”
说着话,他皱巴巴的手在女人腰间用力拍了两把,引起一阵娇叫,直看得阿方索口干舌燥。
“游击队的首脑感激您的慷慨馈赠,所以想汇报些关于敌人的第一手资料。”阿方索小声说,“来自打入他们内部的奸细。”
“情报永远不嫌多,让他进来。”
得到了老大首肯,阿方索连忙从椅子上弹起来,稍微有些尴尬地弯着腰向外跑去。
“不争气啊。”他遮掩生理反应的小动作没能瞒过巴斯克斯,但后者对这种小事并不介意,只是感慨人才凋零,一代不如一代了。
当巴斯克斯十几岁时因为走投无路远走他乡的时候,绝没想到有一天会坐在温暖明亮的房间里,身旁躺着火辣的尤物,屋外则被数十个全副武装的保镖护卫,家产多到几十辈子也花不完。
对于出生在哥伦比亚和秘鲁交境的他来说,1973年既是十一岁的生日,也是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皮诺切特政变后,游击队们形成的团体“革命协作委员会”明确认识到和平政变不可取,开始走向愈加暴力的道路,而那时已经远走他乡的巴斯克斯选择不多,加入游击队似乎是其中最光明的一条。
虽然很快游击队的行动便在拉丁美洲各事政府的联合打击下偃旗息鼓,很难翻起波浪,但已经逐步成长为经验丰富战士的巴斯克斯依旧参加了接下来的一系列暴力斗争,不知受过多少致命伤,直到参加尼加拉瓜革命,对理想彻底失去信念后才回到祖国。
那时的哥伦比亚地下势力属于一个名叫埃斯科巴、曾经依靠毒品贸易登上福布斯排行榜前十宝座的传奇男人。巧妙藏起小心思,装作唯一特长只有战斗的巴斯克斯很快便在麦德林集团里崭露头角,手下聚拢起了属于自己的忠心手下,账户中也多了大笔不义之财。
但拉丁美洲的规律就是没有规律,还没等巴斯克斯借机上位,不可一世的麦德林集团仿佛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所幸他的本事不仅仅展现在了自己人手里,新上位的卡利集团也对老对手的得力干将颇为欣赏,于是改换门庭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接下来的几年,卡利集团在短时间内爬到世界顶点,接着像烟花一样灿烂消逝,直到此时,身携巨款的巴斯克斯才逃过北谷集团、哥伦比亚政府和米国的重重围捕,改了名字安顿下来,开始谋划属于自己的未来。
接下来的日子他并没有荒废前半生所学所用的知识,一支全新架构、组织严密、热衷于化学合成技术的全新制毒集团在废墟上冉冉升起,明面上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大小组织,其实暗地里早就有了统一的领导,所有或松或紧的链条最终都被拴在了这所位于麦德林的豪宅门口,终日不停生产着资金,又通过明面上的产业洗白。
在玻利维亚建设产地,向墨西哥扩大影响,最后通过严密链条把毒品卖到米国甚至全世界巴斯克斯自己都不知道通过这简单的几步到底赚了多少钱,但他就像是个冷静理智的游戏玩家,除去必要享受外,从不让资金产生一丝浪费,都将其投入到了发展中。
正因如此,北部小小的nn并没能引起巴斯克斯的足够警惕,在那片土壤上生长出来的野心家们比棉花还多,志向比甘蔗还高,但最终的下场却比咖啡还苦涩。
真的没什么了不起。
“博尔哈,好久不见。”不久后,巴斯克斯见到了那个有一点点熟悉的年轻人,“请告诉我你父亲身体还好。”
“多亏了您为他送去的米国医生。”博尔哈的拘谨和恭敬没有一丝一毫伪装成分,就像是看到了狮子的家猫。
这种看惯了的态度实在让巴斯克斯有点感到无聊,所以他连把家常话题继续下去都兴致缺缺,干脆地打断了本想沿着这个方向多说几句的博尔哈,开门见山问道“关于那支私人武装,你想说的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
博尔哈最初讲述的事件和巴斯克斯的情报完全符合,装备精良的特种部队欺负乌合之众,这种事每天都发生在全世界各个角落,只不过这次战损比稍有不同。
“你是说,他们作战时完全不在乎个人死活”
明明开着空调,但巴斯克斯的额头却不知为何久违地挂满了冷汗。
“是的,那是一种绝对理智的战斗风格,只要能通过死亡获取更大利益,他们就会毫不犹豫自我牺牲”博尔哈看了看两个美女,若有所指。
巴斯克斯当然明白这不是要共同享用的意思,挥挥手把光明正大晃荡着部位,连遮挡都懒得遮挡的女郎们赶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