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你说我偷换了石子，请问我这样做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第三，既然你看到我偷换道具，为什么不站出来制止我或者告诉格雷导演？”

女孩站在原地，皱在一起的五官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不知道的以为陆初冉怎么威胁她了。

“请你回答我。”陆初冉对她的眼泪没有任何的同情，选择撒谎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抽泣几声，见大家在等着她的答复，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是早上看到她偷换道具的，大概八点钟，当时片场来的人很少，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做了什么。我是无意间经过道具室，听到里面有动静，过去看了看，发现她正在放置石头道具的地方鬼鬼祟祟做着什么。”

“我看到她从包里往放石头的篮子里倒东西，我没有想太多，直到刚刚玛丽亚被砸，才知道她把假的换成了真的石头。她和玛丽亚一直不合，换石头很可能就是为了让人无意中伤害玛丽亚。”

说到这里，她垂下头，声音变得更小，“我只是在剧组打杂，给家里挣点零用钱，我说的话没人会信的，也怕她……她会报复我。”

见她眼睛不眨地污蔑自己，陆初冉无比心伤。之前带苹果派，知道女孩家里条件不好，兄弟姐妹多，总会多给她一些，让她带回家和家人一起吃。

“胡说，初冉姐不会做这样的事，”古语嫣听不下去了，大声为陆初冉辩解，“初冉姐平时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么诬陷她。”

“语嫣，”有人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己这边，陆初冉很开心，她拍拍小助理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是八点钟去的道具室。”

“我，我可能记错了。”女孩慌忙说道，“好像是八点二十，对，八点二十。”她很聪明，说得时间越具体，可信度越高。

“呵呵，”陆初冉不知道到底是谁安排了这个计划，可惜找个猪队友，“我来告诉你吧，八点到九点，我和维拉在视频通话，哪里有时间去换石子。”

她把在地上拣到的石子展示给大家看，“如果仔细去闻地上的石子，可以明显闻到刺鼻的油漆味，说明上面是上了颜料的。而我衣角上的黑色污渍，不过是早上不小心碰到的黑色墨水。墨水和油漆大家可以区分的清楚吧？”古语嫣这时候把衣服传给大家看。

墨水，怎么会是墨水，她撒的是油漆啊，女孩仔细闻了闻，的确没有油漆的刺鼻味道。

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呢？早上女孩端着一杯黑乎乎的液体直撞向陆初冉后，多年来对危险的警觉告诉她事情不简单，便匆匆回到更衣室，让助理悄悄把污渍洗掉，滴上黑色墨水。

“够了，”格雷此时再看不出猫腻来，也不用在圈子里混了，“这件事和初冉没有关系，我不希望以后剧组里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女孩知道事情没有成功，蹲在地上埋头痛哭。都怪她，不应该害初冉姐姐的，不应该接受玛丽亚给的钱，现在什么都没了。

玛丽亚看到女孩崩溃，担心她会把自己供出来，忙使眼色，让人把女孩带出去。

“初冉姐姐，对不起，我不该收……。”女孩话没说完，被人捂着嘴巴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