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紧随着红恒宽进了院子,才明白他所说的门式衰微是什么意思,入眼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野草肆意丛生着,,朱红色楼阁上面的红漆也掉了不少,院内的一口古钟也落满了灰尘,想是许久未曾有人敲过它了。
“让几位笑话了,谷中已经衰败至此,各位的住舍还需自己亲自打扫,才能住人,还请原谅照顾不周。”红恒宽拖着极其缓慢的步子,领着众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期间不停地唉声叹气,想必是对门中衰微惋惜不已。
“不敢,老前辈能留宿我们几人,已是感激不尽。”
“哎!这是什么?”许久不曾说话的云子羽终于开了口,其余人等顺着他所指,一起看去,只见正堂古钟旁两侧各放置着一口铜缸,缸上布满了铜锈,倒也脱落了不少,而缸内有着几株繁盛的花草,与院中破败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云子羽好奇,这才问了一句。
“哦!谷中尚且清幽,素也无人来访,余一人在此,日子一久,孤独寂寞在所难免,所以就到山中寻了几株兰草种在缸内,每日闲来无事,便与它们说说话,排解孤独寂寞之情。”红恒宽伸出宽大的手掌引着众人上前,来到了铜缸前,缓缓地说到。
只见这几株兰草植在铜缸里,生的倒极为繁茂,缸内用细沙铺了厚厚的一层,缸底有孔,水自能顺孔流出,兰草约有两手指宽,但是极为长,一直垂到了地上,而与其他兰草不同的是,它的茎是红色的,到了叶端才是绿色。
“这兰草我也不大认识,所以我给它们取名幽啼兰,这兰也是在谷中偶然寻到的,因是喜爱,所以多移了两株,没想到,几十年来,竟长得这般长了。”红恒宽轻轻地抚着兰草说到,看起来喜爱得十分。
大致将这个不大的院子转了个遍,红恒宽才指着那略微有些破旧的舍房给众人看,随后他便独自一人去准备晚膳了。
期间,众人提议要一起去帮忙准备晚膳,不过被红恒宽婉拒了,他说“作为主人,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若要客人亲自动手,难免失了最基本的礼节。”
见红恒宽意已决,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一个人在谷中呆了这么些年,无人作伴,也只有那几株兰草打发时间。
不过想归想,众人还是要先将晚上睡觉的地方解决了,因常年无人来访,房舍里早已是灰尘遍布,众人也只能靠自己了。
……
云子羽经历了泗州城一事后,心性似乎改变了不少,也不怎么大喜欢说话了,整日浑浑噩噩的,眼睛里也是有些浑浊,,像有一团迷雾似的。
回了舍房之后,他推开了临院的一扇窗户,望着这衰败的院子,思绪纷杂不堪。
“咯吱!”一声,临近的一扇窗户也被推开了,青璃依旧是一袭白裙,撑着窗栏,探出了脑袋。
“你没事吧”说实在的,青璃不喜欢云子羽这般模样。
“没有”
“你又再想雪樱,对吗?”青璃试着问了一句,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身子微微一颤。